这么大个人,不至于被打雷吓着,可这个寒噤是怎么回事?
初学技法的时候,李伴峰还记得车夫的教导,趋吉避凶的要领在于心细,旅修行千山过万水,每走一步,都得掂量着自己的性命。
虽然没有感知到危险,但李伴峰决定今夜暂时不上山。
可不上山,怎么才能傅泰岳的状况?
只要防住他偷袭就行,李伴峰决定在地界上转一圈。
……
快到天亮,李伴峰才回来,唱机埋怨道:“相公呀,怎么去了这么久,你昨天才在家里待了几个钟头?
八层的宅修哪能像你这样?多亏咱们家老爷子忙着修车站,要不然非得和你打一场。”
李伴峰擦去一身汗水道:“我放心不下,在地界上转了转,今天白天我在家里待着。”
一觉睡到中午,李伴峰又待不住了,他就想出去走,找了个借口又出门了。
老爷子忙活着车站的事情,也确实没心情理会李伴峰,李伴峰先去开荒的地块看了一眼,楚二和老牛各自带着人手在地块上休整。
他们双方做了约定,每天只打一下午,其余时间各自歇息,彼此不偷袭,更不能打对方伤兵。
楚二发疯的时候很吓人,但定下了规矩,执行的也很到位,离开战不到十分钟,老牛这边阵型还不齐整,楚二带人静静等着,完全没有偷袭的想法。
等开战之后,双方依旧不分上下,李伴峰没有久留,回随身居拿了作画的用度,再次去了山上。
这次没打雷,现在上山应该安全,山里湿气比昨天还重,李伴峰带的画纸都被打湿了不少。
在山上绕了十几圈,李伴峰终于找到了傅泰岳,手被衣袖盖着,笔尖露在衣袖外边,袖子上沾了不少墨汁。
昨日那幅肖像画不见了,或许已经完稿了,他又画了一幅新作。
这次画的是一个四十上下的中年人,身边摆着笔墨砚台,双眼之中满是憧憬。
可傅泰岳还是没有画手,李伴峰依旧分辨不出画中人的动作。
钟摆和洪莹都说过,画手是门硬功夫,可凭傅泰岳的实力,应该不会在基本功上出问题。
“傅老先生,你一直不画手,是有什么缘故么?”
傅泰岳沉默许久道:“画道的心境,你领悟了么?”
现在就说心境,是不是早了点?
况且我也没打算入画道。
李伴峰不急着搭坡儿,先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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