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对那裴御寇笑骂道:“你们裴阀的马车坐着舒服不成?”
裴御寇冷笑道:“你们崔阀的车驾慢吞吞,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说完,便指挥手下部曲将崔夫人的行李卸下,一股脑装进自家马车上。
崔夫人和崔宁儿下来商家的马车,陆夫人和陆瑛自然也下来道别。虽说陆夫人的母亲也出自裴阀,但裴御寇只是微微点头示意,并不上前说话。
见陆夫人受了冷落,崔夫人赶忙拉着她的手,对她一路上的照顾表示感谢,又约好回京再聚,这才与她分开。
崔宁儿更是依依不舍的抱着陆瑛的胳膊,直到陆瑛许诺,回京尽快找她玩耍,这才不情不愿跟着母亲上了裴阀的马车。上车前,崔宁儿回头跟陆瑛招手,目光却有意无意落在陆云身上。
却见陆云根本没看向自己,崔宁儿有些气愤的哼一声,转身上了马车。
。
裴阀和崔阀的人一走,场中只剩下陆信一家,和二三十名陆阀部曲。
“咱们也走吧。”陆信并没有带马车来,倒也省了一番折腾。待他和陆夫人上车,队伍便继续前行。
有陆阀部曲的护送,再没有灾民敢上前骚扰,队伍前行速度快了许多,三天后便到了落凤山一带。
马车上,一直和丈夫相对无言的陆夫人,终于开口说话了。“走山道,我要去拜祭儿子。”
陆信心中咯噔一声,他眉头紧锁道:“不要再生事端!”
陆夫人冷冷回道:“放心,不为你陆家考虑,我也会为自己的娘家考虑的。”顿一顿,她厌弃的看一眼陆信道:“倒是你们俩,别害了我们谢家。”
“……”陆信无言以对。
最后,两人达成妥协,马车走山道,路过凤凰观,但不停下。
唯恐儿女太过触景生情,陆信特意到后一辆马车上,告知了这一安排。
崔宁儿不在,陆云自然回到马车上,闻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马车缓缓驶上落凤山,车厢颠簸的厉害,马车里的陆云和陆瑛全都沉默无言。
当年的事情,对陆瑛自然是极大的伤害,只是她一直把伤痛深埋在心里,不愿再想起而已。但随着凤凰观越来越近,那深埋的伤痛也变得越来越分明,转眼铺天盖地,让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整个人蜷在角落里,双臂抱着膝盖,把脸深埋在腿上,无声的啜泣起来。
陆云想要安慰姐姐,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开口。那根本就是自己给她带来的伤痛啊!何况他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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