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昭阳门便是避暑宫的内宫,只见庭殿深处,门廊洞开,屏风帐幔围护,侍卫、宦官无声无息的束手恭立。
兄弟四人从门廊台阶而上,皇甫轸走在皇甫轩身旁,轻声说道:“大哥,昨天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今日父皇若是问起,你就大大方方认个错,说自己记差了也就过去了。”
“有劳二弟挂念了。”皇甫轩不咸不淡说一句,便不再言语。
两人身后,皇甫轼和皇甫辁挤眉弄眼,后者更是捂嘴偷笑,显然是想起皇甫轩昨日的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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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过午,兄弟四人陪着初始帝夫妇在观风楼上吃酒赏景消夏。见父皇有些意兴阑珊,皇甫轸便提议行酒令助兴。
初始帝无可无不可,夏侯皇后则兴致勃勃,于是便同意了皇甫轸的提议。
夏侯皇后对皇甫轸笑道:“轸儿,既然是你提出的,便由你来做这令主吧。”
“儿臣遵命。”皇甫轸笑着应声,便对父皇母后众兄弟道:“咱们先来个简单的暖暖场,我这酒令要求是每人说一句古人的诗词。”
他还没说完,皇甫轼便鼓噪起来道:“那太简单了。”
“别急,我还没说完。”皇甫轸笑道:“我这诗词是有要求的,一句诗中必须有‘红’、‘飞’二字。谁若对不上来,就罚酒三杯,父皇也不能耍赖。”
“若是都对上来呢?”初始帝也来了兴致,笑眯眯问道。
“若都能对上来,我这令主便自罚六杯!”皇甫轸笑着说道。
“我看你这猢狲是馋酒了吧!”夏侯皇后笑骂一声,皇甫辁马上应声叫道:“母后一眼就看穿了二哥的小算盘!”
“四弟,亏我平时白疼你了。”皇甫轸白了皇甫辁一眼,惹得初始帝夫妇哈哈大笑。
皇甫轩独坐一旁,见他们夫妻父子一派和和乐乐,独衬的自己犹如外姓旁人一般,只觉一阵阵烦躁,恨不得抽身而去,离这一家子越远越好。
初始帝高坐榻上,对几个儿子的表情一览无余,见他又流露出那副疏离的神情,不由厌恶的皱了皱眉道:“你若没兴趣,可以先回去,不用在这里捱着。”
见父皇和众兄弟的目光齐刷刷向自己投来,皇甫轩赶忙离席告罪,夏侯皇后也替他说话道:“皇上息怒,轩儿是在苦思诗句呢,对不对啊?”
皇甫轩知道自己已经为父皇所不喜,哪里还敢随便触怒初始帝,赶忙就坡下驴道:“儿臣生了副不讨喜的面相,着实没有不想参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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