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熬过去啊?”
“唉,听说朝廷不是从蜀中和江南调集了救灾的粮草吗?”一个官员缩着脖子道。
“嗯,听说已经都到了太仓了。”一个瘦高的官员,带着毛绒绒的貂绒耳包子,看看一众鹧鸪般的同僚,忽然压低声音怪笑道:“诸位大人与其担心灾民怎么过冬,还不如祈求不要摊上赈灾的差事吧……”
他的声音被寒风吹得老远,但凡听到的官员,全都默默点头,不由自主抱紧了膀子,觉得这似乎更冷了。
“唉,是啊是啊……”
众官员正在感叹间,便见一群穿着青色官袍的年轻人,正沿着通天道缓缓上来。
“喏,新科的士子们今天要谢恩喽。”官员们打住话头,将兴致转移到那群年轻人身上。虽然赈灾的差事可怕,但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一般人还没资格接那差事呢。
倒是那些新鲜出炉的年轻人,值得好好关注一下。虽然他们现在还没授官,但在场的大多数官员都不敢小觑这些炽手可热的新晋士子。这些人可都是各大门阀重点培养的精英子弟,而且都已经被定位上品,不说三年称卿、五年拜相,但升官飞快是一定的。说不准,哪天就成了自己的上官。
和这些前途不可限量的年轻人拉近关系,甚至因此攀上高枝,对绝大多数官员来说,都是梦寐以求的好机遇。
他们当然不会错过眼下这个混眼熟的机会了。这下,官员们也顾不上天冷了,一拥而上就把三十余名新科士子团团围了起来,热情似火的寒暄起来。
“夏侯大公子早安,下官鸿胪寺少卿马庆,那年你周岁时,下官便荣幸去贵府吃过酒。当时我就说,大公子气宇非凡,将来必成大器……”
“白羽公子,近来诗会少见啊,原来是全力准备大比来着。哈哈,这次高中,可要赏光出席哦,好让我们沾沾公子的喜气。”
“裴大公子,末将是令尊麾下指挥使……”
“谢公子,近来安好……”
大玄的官员们自动按照阵营,将各阀子弟围成一团团。其中围着夏侯阀的人最多,围着崔阀的其次,围着裴阀谢阀的也有不少。至于,另外四阀的子弟,场面就有些不好看了,除了本阀提拔起来的小猫两三只,便再无人问津了。
皇甫阀四位的已经习惯了,自从报恩寺之变后,忠于皇室的官员越来越少。以至于在明面上,谁也不愿靠近宗室一步,唯恐被夏侯阀打上‘异己’的标签。卫阀和梅阀的情况也类似,一家是今朝废后的娘家,一家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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