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要知会沿河的官府,征调民夫凿冰,务必保持黄河水道畅通。”
“哦,这么急?”夏侯霸这才抬起头来,奇怪问道:“莫非他这就要放粮?”
“是,他说今天就开始起粮,争取三天后发出第一船。”谢宇点点头道:“还以为他会用黄河结冰为借口,借故拖延些时日再说呢。”
“难道他看不出兴洛仓有问题来?”夏侯霸不禁费解道:“老夫还准备了手段,想逼他早日放粮呢,这下倒用不上了。”
“是啊,他自投罗网,倒省了咱们的事儿。”谢宇不由笑道:“看来陆家十郎也不过如此,当不起那些赞誉。”
“不要大意。”夏侯霸起身踱了几步道:“敢跟老夫叫板的人,不会这么简单。你要密切关注他的举动,千万不要着了他的道。”
“太师放心,下官会盯死他的。”谢宇说着,露出猫戏耗子的神情道:“上下左右都是咱们的人,他陆信一个孤家寡人,就算有三头六臂,也翻不起浪花的。”
“小心无大错。”夏侯霸微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老太师仔细寻思一番,此次只要陆信一开始放粮,那就是个无法收场的局面。自己想什么时候捏死他,就可以什么时候动手,根本由不得陆信挣扎。
“那太师,咱们什么时候发动?”谢宇有些急不可耐的问道。那日陆云让谢阀丢尽了颜面不说,还损失了前途无量的谢漠,此仇不报,谢阀上下都出不来这口气。
“不着急,总不能人家才发了几十万石粮食,就有人告他贪污了五百万石吧?”夏侯霸淡淡道:“做戏做全套,且等着吧。”
“是。”谢宇只好耐下性子,起身告退。
待谢宇出去,屏风后响起一阵轻微的咳嗽声,夏侯不破从后面走了出来。
见阀主面色不豫,夏侯不破为他斟一杯茶。
“哼,谢阀这些不成器的东西,看着他们就来气!”夏侯霸接过茶盏呷一口,顺了顺气道:“居然敢将屎盆子扣到我夏侯阀头上,早晚要跟他们算这笔账!”
“但现在不是时候,还得拢着他们,包括崔阀也是这样。”夏侯不破轻声劝道。
“老夫焉能不知?只是气不顺而已。”夏侯霸面色阴沉道:“归根结底,还是名不正、言不顺,才会让人错以为,他们能跟我夏侯阀平起平坐!”
“是,名分这东西,说不重要也不重要,但没有还真麻烦。”夏侯不破愧疚道:“当初要是在柏柳庄没失手,伯父岂会这般忧愁?”
“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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