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倒吸冷气。有人难以置信的打量着陆仲道:“那他怎么……成这样了?”
“都是因为当年的一桩事情……”那些年长者脸上,无不满是遗憾之情。若是陆阀能再出一位大宗师,如今的地位肯定截然不同。至少绝不会落到如今这般田地……
说到这,年长者们不由自主纷纷打住话头。毕竟那件事,全族上下皆深以为耻、亦深以为憾,故而甚少有人提起,甚至连陆仲的名字都在青年一辈耳中变得陌生了。
但陆问显然不想遮掩,只见他把手一挥,高声向年轻人们解释道:“当年,你们的十六叔天才横溢,名噪洛都!除了副宗主之外,他的天分远超同辈众人,眼看就要在三十岁不到的年纪晋级天阶,成为我陆阀又一擎天巨柱了。可就在他晋级的关键时刻,一起桃色事件毁了他的修行。”
“吓……”年轻一辈们纷纷难以置信的望向陆仲,为他当年的雄姿惊叹者有,但更多的是吃惊,他怎么会犯了这种低级错误?难道堂堂天阶大宗师,居然还不如一个女人重要?
众人难解的目光中,陆仲终于还是低下了头。他双目赤红的看着地面,两拳紧紧攥着,指甲嵌进肉里鲜血直流却不自知……
如果一切能从头再来,他当然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他宁肯一辈子不近女色,也不想毁了自己一身的修为啊!
可这世上,从来没有后悔药可买啊!不管他当年是被裴氏欺凌太苦的缘故,还是志得意满之下,一时色迷心窍之故。抑或是,抑或是当年真的动了感情,被爱情冲昏头脑也罢,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就再也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
满意的看一眼痛不欲生的陆仲,陆问继续说道:“当时,老十六娶了裴阀阀主,也就是如今汾阳郡王的小女儿为妻,原本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也算一段佳缘了。可这老十六那时不知中了什么邪,居然又迷上了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还偷偷在外购置了一处别院,将那女人安置在里头,时常找各种借口夜不归宿,偷偷与那女子幽会……”
陆问那毫不留情的话语,就像将陆仲扒光了衣服、把他遍体鳞伤的丑陋身子游街示众一般。原本,年轻的族人们看向陆仲的目光,多是同情遗憾甚至有些佩服的。但这会儿却全都变成了轻蔑和鄙夷了。
如此好色轻薄之人,还妄想成为天阶大宗师?那不是痴人说梦吗?
陆仲羞愤之下摇摇欲坠,几乎要晕厥过去一般。可他只能强忍着站在那里,因为这是他想重新获得尊严的唯一途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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