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们并不像故事里所说的那样神圣,他们依然存在七情六欲,那些曾被叫去上层服侍的女性,偶尔也会把摩奴们和天神的小癖好当做最私密的八卦互相传递。
当然,更多被叫来提供服务的克隆人没机会返回自己的故乡,他们的终点是转世祭坛。
久而久之,那些本就不神圣的东西,会变成面目可憎。
靠一把刀就想上来报仇的克隆人,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为这些娱乐至上的主义者提供了有延续性的娱乐。
但这一次,摩奴们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同,那个被派下去解决问题的天生,维闼陀斯就跟在唐吉身后不远处,看上去就像刚从滚筒洗衣机里被洗过一次似的,没有丝毫之前的精气神。
“这些人都是你说的摩奴?”唐吉扭头对维闼陀斯问道。
“他们什么都知道。”维闼陀斯小声回答道,仿佛一支被人从鸡群里薅出来的鸭子。
那种赤果果的威胁和压迫,让维闼陀斯感觉自己又从神变成了人,心中那颗不断膨胀的气球就像被人扎了空洞,瞬间瘪了下去。
他们什么都知道,知道我是个应声虫,是个小丑。
而愚昧的自己,竟然在这种愚弄中,沉迷其间不可自拔,来自尊严和肉体的双重羞辱,让维闼陀斯甚至不敢抬头去看那些摩奴。
维闼陀斯知道,他给他们带来了死亡.
呯!
前奏轻弹,如同最动听的旋律,带着许久一丝长时间被冷落的哀怨,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奏鸣。
唐吉并没有赶尽杀绝,他只杀挡路之人,还没到清算这些人的时候。
让维闼陀斯感到更加羞耻的是,这些自号摩奴的阶层,最终只有三十四个人勇敢的站了出来,挡在唐吉面前,喝问他的来历,阻碍他的步伐。
前奏的枪管依然冰冷,而杀戮已经结束了,枪口微微漂浮的烟雾仿佛是不甘的叹息。
维闼陀斯跟在唐吉身后,抬头看了一眼那些摩奴,结果发现他们的眼神冰冷,充斥着戏谑,似乎对天神的遭遇非常好奇。
他笑了一下,仿佛心中松了一块大石头,这才对这是真实的人所该具备的情绪。
维闼陀斯站在电梯前,把自己的手掌按在生物识别器上,试图打开通往最上层的通道。
然而识别器陡然亮起了红色的光芒:“没有访问权限!”
维闼陀斯不知所措的看向唐吉,他对这个变故毫不知情,他试着表现的无辜一些,赢取对方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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