滩椅上,穿着短裤拖鞋,饶有兴致的看着远处。
在那里轰隆隆的工程机械正在施工,将从地下深处挖出来的泥土倾泻到地面,唐安然的维生舱就摆在旁边,斜靠在阳台墙壁上,好像也在晒太阳一样。
“我小时候就喜欢这些工程机械,男孩们都喜欢。”爱德华拍了拍唐安然的维生舱:“我猜他也喜欢,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我小时候没看过这些东西,我就记得大家都以能拥有一把真枪为荣。”唐吉站在阴影中,看着远处热火朝天的场面。
这里是爱德华的一处安全屋,距离瓦伦迪诺帮在海伍德市区的避难所直线距离只有不到两公里,正好能一睹全貌。
“你说他们能在一切发生前完成整个避难所么?”爱德华扭头问道。
但回应他的只是唐吉的沉默,沉默可以代表很多种意思,而今天这一种无疑是否定。
“圣诞节,啧,也就米科尔森那个混蛋能想出来这么操蛋的日子,诚心不让人好好过个节了。”爱德华看着手中代表着避难所名额的蓝色凭证,轻轻将它放回了桌子上:“我就不去了吧,这么大岁数没意思,也没意义,而且”
说到这里爱德华看了一眼旁边的维生舱,脸上挂着一丝遗憾:“我估计我这辈子也看不见他能在阳光下奔跑那天了,把机会让给年轻人吧,随便谁都行。”
“你和安然在同一个避难所。”唐吉在爱德华身后说道:“吴千映说不会停止对安然基因组的研究。”
“她那话也就骗骗你这粗人,要是能那么简单解决安然身上的问题,吴千映那么聪明的人早就找到办法了。”爱德华的手在维生舱表面来回抚摸,好像在抚摸婴儿光滑的脸蛋:“她有完整的实验室时没解决,有一整个团队在背后支持时没解决,现在要住进避难所了,她能解决了?”
“不可能的,人不能总骗自己。”爱德华挪了挪椅子,让自己和维生舱之间的距离更近一点,拍着维生舱说道:“我相信,安然早晚有一天会好起来,但这个时间可能会是五十年后,也可能是一百年后,对我来说就是下辈子的事了。”
“我这辈子是潇洒够了,也就是退休后遇上了你过的惨一点,不过我不后悔,也没什么可后悔的,不去避难所是我的选择,和你们都没关系。”爱德华洒脱的说道:“就当是我幡然醒悟,想做点好事。”
“一张票只能救一个人。”唐吉拿起那张凭证放在爱德华手里:“但你不一样,你很重要,你是我最后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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