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抽象、歪歪扭扭如小孩涂鸦的生物在黑暗中伏行蠕动着,每时每刻都有无数怪异扭曲的涂鸦在他眼中生灭。
就好像来到了一个光怪陆离的噩梦中一样。
突然,静谧无声的黑暗中回荡起了灾厄母体的声音。
“这里就是唯心噩梦……是我的创造者最为忌惮的结局……”
吴铭立即警惕起来,他不断调整着辅助装置的超凡滤镜四处张望似乎找到声音的来源,同时悄然启动多种反追踪手段尝试从声音、超凡力量波动、生命气息乃至以生命树部分特征概念为特征检索来定位对方,但结果一无所获,只有她清脆悦耳的声音缓缓从黑暗中传来。
“也是他为了复活……不,创造我最终需要付出的代价。”
“看吧,生命会融入这个如同梦境般不真实,充满了反常识的世界中,生与死的界限在这里会变得模糊起来,他们每一次从梦中‘醒来’,形体都会因为自我观测与梦幻无逻辑的现实相矛盾而崩溃,而当这些失去形体的思绪又一次陷入了混沌,他们又会相互聚合重新‘活’过来,继续用混沌的思绪肆意修改现实世界,就算宇宙突然落入零下几十亿的温度也不奇怪,因为他们很可能有哪个在做梦的时候闪过了这个‘思绪’,并且忠实地在现实世界反映了出来——这在逻辑稳固的物质世界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而生活在这一方面宇宙中的人会永远游走在非生非死、半梦半醒的边界。一次醒来就意味着一段人生的结束,也意味着一段新人生的开始,他们会在永无止境的梦境中不自知地勾勒出唯心噩梦世界中的变化……”
“他最先预见到了这一结局,但当时奇迹之战已经落幕,唯心化进程已经开启,而且为了复活我,他也没有就此停止脚步的意思,转而寻求补救之道巧妙地借用了生命树的力量,形成数个锚点固定住了物质世界的稳固性,让唯心化侵蚀一直保持相对无害的状态。”
“他用这种手段暂时规避了唯心噩梦的到来,却忽略了……人们的欲望和愿望是有存在污染性的……”
“那污染一直隐藏在许愿网络的最深处,人们心中那些矛盾分裂,阴暗恶意的愿望,虽然没有得到许愿网络的实现,但却通过连接渠道一点点在网络中积蓄,保留了下来,并且借着他复活已逝之人的机会,投射到了那个通过许愿网络的伟力而凭空创造的造物之中,将其作为指定收容这些无法处理的废弃物的收纳箱。但污染实在是太多了,多到只要一两个世纪的时间,这些堆积起来的污染就会化为一个由全人类扭曲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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