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商泡好了药,放在床头柜上,把温长龄抱起来,一只手扶着。
“长龄。”
她眼皮动了,在说梦话。
“阿拿,不要去山上。”
“不要去……”
谢商轻轻晃她的手:“长龄。”
“长龄。”
她缓缓地睁开眼,瞳孔里有些许血丝。她刚刚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眼角的泪还没干。
“谢商,我梦见阿拿死了,从山上摔下去了。”她坐起来,看看自己的手腕,上面没有钩吻的藤了,她好像松了一口气,深深地吐气,“还好是梦。”
不对。
阿拿真的死了。
温长龄坐着发怔,嘴里呢喃:“是我害死的。”今天之前,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梦到过阿拿,阿拿一定在怪她,所以才不想见她。
她低着头,像失了魂一样,自言自语:“是我害死了阿拿。”
谢商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想知道她身上发生过什么,想用力拥抱她,想给她所有,想拉她出深渊,想陪她在深渊。
他抬起她的脸,让她能看到他说话。
“不是你。”
温长龄摇摇头。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本来应该死的人,是我。
她端起药,一口喝掉了。
谢商倒了水给她。
她漱了漱口,把助听器戴上,意识和理智已经从梦里抽离,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和清醒。助听器刚戴好,耳边就听到一声惊雷。
窗帘没拉严,她看了看窗外:“谢商,你是不是很讨厌雷雨天?”
“嗯。”
“我也是。”
身体的不适加上讨厌的天气,令温长龄异常的烦躁:“星星,你教我抽烟吧。”
尼古丁不是什么好东西。
谢商不想教,推脱说:“没有烟。”
温长龄知道吴浩敏的烟藏在哪。
她没有穿内衣睡觉的习惯,衣服里是真空,她把毯子披上,穿上鞋,下了床,走到书桌,从最下面的抽屉里找到烟和打火机。
“浩敏姐压力大的时候会背着朱婆婆偷偷抽烟。”
温长龄从烟盒里抽出来一根,喂到谢商嘴边。
谢商张嘴,咬着。
她点燃打火机,怕有风,用手护着火,去烧香烟的尾巴。
谢商轻轻吸了一口,烟就点上了,他用手拿着,转开脸,吐出烟雾:“不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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