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刚转身,温长龄拉住他。
“谢商,”她把谢商手里的剪刀拿开,丢在一边。她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腰上,“你能不能弄疼我?”
谢商知道温长龄有施虐欲,亲近的时候看得出来,如果咬破皮肤,如果出血,她会兴奋。但之前,都是她在他身上实施。
“长龄,告诉我,你怎么了?”
风镇的风把她的大脑吹清醒了,旧地会让过往记忆变得更深刻。
她很痛苦。
她不该点日有所思香,不该动心。
阿拿是因为她才死的,是因为她穿了阿拿的雨衣,谢良姜才认错了人。该死的人本来是她,她怎么能对谢良姜的儿子仁慈。
她罪不可赦。
“没怎么,就是想玩点刺激的。”
她用最平淡的语气,对谢商要求:“要你弄疼我。”
因为舍不得,谢商很克制。
但这仍然是他们有过的最粗暴的一次。
*****
“你在想什么?”谢商用被子裹着温长龄,与她一起躺在拉上了拉链的帐篷里,“长龄,告诉我好不好?”
“我想我的家人了。”
温长龄闭上眼。
这一次,她没有叫谢商的名字。她要改掉这个坏习惯。
次日,天气很好,秋高气爽。
香城有花都之称,这个季节很多花都会开,白芷花、向日葵、秋海棠,还有玫瑰和芙蓉花。风镇很多游客,但都在梯田下面,下面有花海,游客不会上山来。温长龄坐谢商的车去了一趟山下的超市,买了水果和花,用竹篮子装好,跟谢商说她要出门。
“你要去哪里?”
“我去看我妈妈和弟弟。”
谢商去帮她提篮子:“我陪你去。”
她的表情突然变得冷漠:“你不可以去。”
他的手僵住,慢慢地垂下:“我在家里等你。”
温长龄走了,谢商坐在院子里,守着这个他很陌生的房子。
白桃村的人嫌他们姓温的晦气,不让葬在村里的公墓里。温沅和阿拿的坟墓在同一个地方,那座山是温长龄早就过世的外婆留下来的私山。
坟前有个人,他戴着眼镜,手腕上戴了一串奇楠手串。
男人听见了温长龄的脚步声,回头看她。
目光对上,温长龄上前:“你是秦齐?”
他诧异:“你认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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