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王总喝得醉醺醺的,抓到吴越问:“刚喝起来你就溜,去哪了?”
“回车里拿了点东西。”
“偷偷去喝解酒药了吧?”
去拿药,但不是解酒的。
是助兴的。
吴越很期待之后的夜晚时光,喝掉杯子里的酒,满面春风,他把自己的车钥匙大方丢给王总:“你没开车来吧,我的车给你用,我今晚不回去。”
秦齐包下了整个仰光楼,喝了酒的宾客今晚可以留宿。若不想留宿,酒店也会帮忙安排代驾。
王总语气羡慕:“没家室就是爽,可以随便夜宿,我就不行了,一晚不回去,家里那位得闹翻天。”
十点,晚宴结束。
贺冬洲把谢商叫出去了,走没走温长龄不知道。
客人送的差不多了,秦齐问温长龄:“你开车来的吗?”
“打车来的。”
“那你坐我的车回去。”
“我先去换衣服。”
晚上很冷,温长龄身上的裙子不御寒,她自己的衣服还在酒店的房间里。
走廊上没有人,她找酒店员工问了路,找到了房卡号码对应的房间,手刚碰到门把手,有人叫住她。
“温长龄。”
她回头往后看。
长长的走廊里空荡荡,地上铺了大片的羊毛地毯,江城雪从远处走过来,几乎没有脚步声,光线柔和、偏暗。
深不可测。
从悬崖上俯视,看不清轮廓,不知道崖底是野兽还是人类,只能看见一双在夜里发着幽光的眼睛。
这是江城雪给温长龄最直观的印象。
他走近,在温长龄的对面停下,靠着身后的墙,旁边挂着一幅铺色没有规则的壁画,画里有深红深蓝的颜色,衬得他肤色格外的白,他说:“你房间里有脏东西。”
温长龄收回手。
“什么脏东西?”
“人。”
温长龄很警惕,一针见血地问:“你为什么会知道?”
“我看到了。”他笑,望着温长龄的目光里有一种关系熟络的自然,像在看自己同类,或者是同伙,“不过我已经帮你报仇了。”
他的语气很轻松,仿佛只是解决了一只猫、一只狗,就像他把人形容成脏东西那样,不值一提。
门突然被推开。
方既盈从里面冲出来,衣服凌乱,头发披散,赤着脚,曳地的裙摆上沾着血,脸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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