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既盈已经醒过来了,躺在谢研理怀里又喘又咳,哆嗦着说不出话。
谢商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像一柄利剑,要穿透她的骨头和内脏,锋利冰冷:“方既盈没救过我,她是冒充的。”
谢商的话掷地有声。
包括谢研理在内,所有人都惊愕住了。
谢景先第一时间看向方既盈,只见她避开视线,捂着嘴猛烈地咳嗽。
谢研理出声辩解:“你在胡说什么?不是盈盈救你还能是谁?”
谢商眼神深邃平静,那种静会让人背脊生寒,不知道他是不是下一秒就会乍然爆发,那样引而不发的威慑力会压得人喘不上气。
谢商十岁之前是谢良姜在教养,之后一直是谢清泽带他,当然谢景先也会时常提点教养。律师他没正经当过,但也经手过一些案子,苏家的当铺被他带进了灰色地带,他手底下有一张巨大的消息网和人脉网。
他极其聪慧,学会了所有的白,也学会了所有的黑,他能轻松地在法律的安全界限里,制定最疯狂刺激、并且利于他的规则。
这样的人,要对付谁,只要他想,他能有一百种方法。
“我不知道姑姑您知不知道这件事,是装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都无所谓,反正我连您一起记恨上了。您是爷爷的女儿,我只能忍,但如果您和您的继女还继续出现在我面前,让我不痛快,那我就不敢保证还忍不忍得了。”
这是他最后给的体面。
他说完,带着一身湿漉的寒气离开。
谢景先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盈盈,季甫说的是不是真的?”
方既盈虚软无力地靠着谢研理,委屈地带着哭腔:“外公……”
“我不是你外公。”
谢景先知道谢商是什么性子,不可能无缘无故发难。
谢研理帮继女鸣不平:“爸!”
谢景先对母女二人失望透顶,满脸疲倦地叹了口气,对方既盈说:“你以后不要再来谢家。”
这是要断绝关系的意思。
方既盈惊慌失语,脸色惨白,梗着脖子喘了几下,开始浑身抽搐,四肢痉挛,口吐白沫。
她哮喘发作了,呼吸困难,四肢僵直地伸着,咬着牙齿发抖。
“盈盈!”
谢研理急得大吼:“药呢?快拿药来!”
药在方既盈的包里。
谢继文碰了碰妻子严美美的胳膊。严美美撇了撇嘴,去帮忙拿药,心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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