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想报复秦齐,费了很大功夫才找到她。”
这个回答在温长龄的意料之中。贺冬洲能和谢商成为朋友,那是因为他们是同一类人,都有仇必报。
“那现在呢?”
贺冬洲回答干脆:“她现在是我的未婚妻。”
温长龄想起了之前贺冬洲跟她合作时,提的唯一条件:【我只有一个条件,秦齐不能死。】
当时贺冬洲没有解释为什么,温长龄现在才明白他的用意。
“活体移植要本人同意。”
贺冬洲胸有成竹:“他会同意的。”
肾总没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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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赵老太经常骂贺冬洲是坏种。贺冬洲觉得很有道理,他要不是坏种就不会手里刚有点资源就开始盘算着怎么搞死秦家那一家子。那些打在他身上的鞭子、烫在他身上的烟头,他都记着呢。
秦家都是靠秦齐养着,得先废了秦齐。
有次秦克喝多了,说出了秦齐在风镇犯过的事儿。当时温沅报案了,秦齐使了手段,警方以证据不足为由,没有立案。贺冬洲查了将近一年,才找到当初被温沅遗弃的那个孩子。她被一位独居老人收养了,身体不好,还缺钱。贺冬洲资助了她,从她高二那年开始。
她在信里说,她叫小疤。
贺冬洲当时想的是,再等等吧,他再禽兽也不能利用个未成年去报复秦家,那就再等两年。
小疤每两个月都会给他写一封信,信的内容通常都是汇报她最近的学习情况,以及表达对他的感激。后面他去国外了,不方便收信,就给她买了部手机。她的习惯没改过,还是两个月汇报一次,用词都是您,或者先生,恭恭敬敬地把他当长辈。
估计那小姑娘以为他是老头吧。
有一次,他喝了点酒,无意间按了视频,刚要挂掉,那边接了。
“贺先生?”
女孩的声音清甜,像裹了蜜。
她非常惊讶,昏暗的光线里,眼睛睁得很大:“是您吗?”
两年来,这是他们第一次通话。镜头很晃,贺冬洲头晕得厉害,有种缺氧的不适感,酒喝得多,很渴。
他看到了生日蛋糕,巴掌大小,上面插着一支蜡烛。
“今天你生日?”
小疤点头。
“多大了?”
她端端正正地坐在手机那一边:“十八岁。”
贺冬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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