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烈焰粉,哦,就是你看到的监工手里拿着抽的那玩意,这东西可以提神醒脑,还能让人放松,虽然我没抽过,但听说是个好东西。」
「监工抽烈焰粉的时候,撒了一丁点在地上,被奥飞的爷爷捡起来,抽了一口,结果被发现了,然后就被打死了。」….
六角的语气有些畏惧,蝙蝠侠开口说:「就因为这点小事?」
「小事,这可不是小事,只有监工能抽烈焰粉,哦,一些老矿工也可以,或者是比较受监工喜欢的人,也有机会抽到,这可是身份的象征。」
「而那些矮小魔,他们算什么?他们抽了烈焰粉,会让所有人都没面子,而且反正他们生的多,打死一两只,也不算什么。」
」你不怕被他们打死吗?」蝙蝠侠沉默了一下,然后问。
「当然怕,谁不怕死?」六角的语气有些畏畏缩缩的,他说:「但是我又不惹事,活干的也不错,所以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蝙蝠侠又沉默了,六角的语气、神态和行为,让他想到了一个人,尽管他们截然不同,但身上有很多相似之处,那就是那个曾经因失温而死在韦恩庄园的小女孩。
曾经,
蝙蝠侠不能理解他们的这种愚昧,就好像过一天算一天,从来不想未来,从来不把可能到来的危机放在眼里,不愿意为这些危机做出任何一丁点改变,不愿意去自救。
但是后来,当孑然一身的蝙蝠侠漫步在贫民窟的街上的时候,他就明白了,这种愚昧从何而来。
他们不是不怕,只是用另一种方式来逃避怕也无用、不能反抗的现实,那就是得过且过。
坐在漆黑又狭窄的房间当中,蝙蝠侠仿佛听见了哥谭的雨声,他想,哥谭或许正是缺了一道惊雷,来震醒世人的这种愚昧,让他们想到在人被逼至绝境之后,除了默默死去,还有另一种可能。
他会是这道惊雷吗?蝙蝠侠在心里问自己,但很快,他得到了一个否定的答案。
因为他知道,他内心的创伤带给他的警惕、防卫和怀疑,让他只能成为雨夜中的独行者,而不能够举起旗帜,点燃火焰。
蝙蝠侠曾经想过,教父和席勒是否是在等待着他,而现在他发现,教父、席勒和他,或许都不是哥谭等待的那株苗木。
他们不是雨夜中落下的惊雷,浪潮中举起旗帜的人,或许,他们的一生,也只是给罪恶的土壤松了松土,让种子的根能扎得更深。
到底,谁会在初春惊蛰之时轰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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