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谁?”
“我是席勒,显而易见的。”
“哈,是啊,又是多重人格那一套。”娜塔莎摊开手从自己夹克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烟,并说:“你代表什么?暴力吗?”
“我看起来很暴力吗?”席勒把身体向后仰,靠在椅背上,一直抬头望着鱼竿顶部在风中微微颤动的鱼线。
“你看起来很文明,太过文明了。”娜塔莎把香烟盒扔到了一边,吹了一口烟气出来,说道:“甚至有点绅士过头了,如果是以前的医生,他才不会管我是否邀请他,而是早去给查尔斯教授他们解决有关家庭的困惑,或是和那两个满脑子都是鱼的家伙一起插科打诨去了。”
“你为什么会觉得以前的医生对你并不感兴趣?你认为你的魅力不足以打动我吗?”
这问题听起来像是有点暗示,但娜塔莎非常清楚,席勒善于把真相埋在富有障眼法的单词之下,而且绝不止埋了一千英尺深。
美丽的女特工把红发别到耳后并说:“他对我不感兴趣的关键不在于我,而在于他自己,或者说是你自己。”
“我怎么了?”
“你从我这里得不到任何你期望在别人身上看到的困惑、难过、愤怒,我如此平铺直叙地接受了现实给我的一切,甚至还能从中找出点乐子来,我们是一类人,所以你对我不感兴趣。”
“性的方面呢?”
“别开玩笑了。”娜塔莎又吹出了一口烟气,她紧紧的盯着席勒的眼睛说:“对一个全宇宙最疯的疯子来说,肉体能提供的快感不及你那些复杂的计划完成后带来的亢奋的万分之一。”
“而现在,令我有些不确定的是……”娜塔莎垂下眼帘,把烟从嘴里拿出来,手腕搭在椅子的边缘,手指轻轻敲了一下烟的末端,把烟灰抖掉之后,她才开口说:“某些我从未在你身上感觉到的专注正在重新回来,让你更像一个正常人。”
“那原本我像什么?”席勒像是被挑起了兴趣一样也靠在椅背上,看着娜塔莎的脸饶有兴致的问道。
“一个……存在(thing)。”娜塔莎轻微的收敛下巴,边思考边说:“像是大自然,在我身边存在着,但是极少被意识到,我所看到的你的所有面也仅是整体的一小部分,而其余的太过庞大,反而不占据任何注意力了。”
“你觉得将注意力放在伟大的事物上会更好吗?或者不是?”席勒侧身去拿放在袋子里的保温杯,像不经意一般问道。
“我不确定,但至少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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