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痕迹又有些着了迷,年轻的时候他也梦想当个侦探,可惜,他是全世界最无法为悬念揭晓而感到开心的人了。
查尔斯朝窗外望去,他记得那里总是有几只乌鸦,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柏林当中的建筑也和他后来记忆当中的不一样,墙上泛出一种仓皇的灰白色。
查尔斯很清楚,很多人的精神世界与他们的记忆不一样,区别就是精神世界会经过自己的加工,如果某处是他们心灵的乌托邦,那会显得更加美丽,而如果某处让他们感觉到恐惧,就会变得更加黑暗和可怕。
但是这里不同,查尔斯想,他很难分析出埃里克对这间房子的感情,表面上看这里灰暗、沉重,就连炉火的灰都无法高高地飘起来,这是再具体不过的心理意向,这意味着年轻的埃里克待在这里的时候,心情总是很沉重。
但同时这里并不黑暗,也没有那些昭示着恐惧的意向,相反的,总是很安宁,壁炉里跳动的火光也很有规律。
如果非要查尔斯形容,这里会像是狂风骤雨的那一夜一路飘到黎明到来前的小舟,看上去脆弱不堪,但你知道他一定能挺到黎明。
查尔斯来到了楼梯前,他以前从来没上去过,因为这陡峭的楼梯对于一个当了几十年的瘸子的人来说,从心灵层面就颇具挑战性,查尔斯没信心能控制好自己的腿,哪怕是在心灵世界当中从楼梯上摔下来也挺可怕的。
但今天他打算上去看看。
“我可以上去吗?”查尔斯问道。
埃里克头也不抬,并不回答,于是查尔斯试图抬脚往楼梯上走,他知道安雅的房间就在楼上,那个叫玛格达的女人就是在楼上的卧室里生下了埃里克的大女儿。
感谢安雅,查尔斯意识到楼梯边缘那有些矮小的扶手就是为了安雅准备的,埃里克在生产前就准备好了一切,他期盼着接下来一家三口的生活,但是可惜……
“我能上去看看艾森哈特夫人吗?”席勒问道:“预产期应该就在这一周之内,我已经托朋友带了指导接生的手册,我有把握不出什么问题,但我要上去确认一下她的情况。”
“当然可以。”埃里克手里的烟已经燃尽了,他打开了窗子,尽可能地把烟雾放出去。
席勒起身走到了楼梯旁边,他刚想伸手去抓扶手,就发现那扶手太矮了,并不是给成年人准备的,于是他转头看向埃里克,笑着说:“看来你已经做好迎接一个小不点了,但是真的吗?这么小就爬楼梯,你真的不担心她摔下来吗?”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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