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甚至想放弃挽救的努力,直接固守金墉城算了。
还好,他关键时刻没有软弱,决定“挣扎”一下,拼尽全力守住洛阳。
结果自然是好的。
张方太心急,竟然派骑兵快马赶来夺门,结果被赶到的王国军在狭窄的街巷和城门洞里,好好教训了一番,局势转危为安。
这一整天,真是意外频出,让人心惊肉跳。
“邵司马。”又一人走了过来,作揖行礼。
“陈……将军?”邵勋看了一眼,此君满脸血污,披头散发,赫然是左卫将军陈眕,差点没认出来。
“邵司马今日立下大功矣。”陈眕不咸不淡地恭维了一句,然后拉过身后一将,对邵勋介绍道:“此乃吾旧将陈勇。”
“邵司马。”陈勇躬身行礼。
邵勋回礼,问道:“陈将军何意?”
陈眕叹了口气,道:“今日之败,带回来的兵没剩几个了,还有四五百人的样子。陈勇,你一会带着儿郎们过来,与邵司马见個面。从今往后,你们就是他的兵了。”
“诺。”陈勇应道。
见邵勋要说什么,陈眕抢先道:“邵司马,这都是洛阳中军的老底子,有的来自左卫、有的来自右卫,有的来自骁骑,技艺自然是不差的。而今心气有些低,好好整训一番,将来还是强兵。我——心灰意冷了,此时不作他想,唯愿邵司马善待众位儿郎。”
说罢,也不待邵勋回应,踉踉跄跄走了。
邵勋默然片刻,便让陈有根带着教导队,去把陈勇以下四百余人收拢起来。
糜晃靠了过来,用极低的声音说道:“陈眕听说你箭射上官璞的事情了。”
邵勋恍然大悟。
他原以为陈眕连续经历惨败,心灰意冷了呢。如今看来,真正原因是什么可很难讲。
说不定,陈眕害怕自己拿他开刀,索性交出兵权避祸,反正也没剩几个人了,不如卖个好。
洛阳城里都是人精,嘿嘿。
“满奋呢?”邵勋又问道。
“死了。”糜晃叹了口气,道:“被西军阵斩。”
“满奋在城内还有两千多人吧?”邵勋问道。
“方才我遣人至其营中,别将侯虎、樊乘二人表示愿意尊奉号令。”糜晃说道。
“此二人是何来历?”
“都是洛阳中军老将,年逾五旬,老退在家,司空北伐前将其聘出,带了数十老军操练新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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