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离不开那个男人。
金甲武士站在城楼上,沐浴着夕阳,霞光万丈。
他是洛阳能够坚持到现在的定海神针。
他的威望,已经无人质疑。
从城头撤下后,邵勋回到了金墉城,第一件事就是前往王妃居所,汇报请示。
旁人见之,交口称赞。
邵司马不但打仗厉害,为人又很忠心。即便司空不在,亦事事向王妃请示汇报。
王妃最近也收获了一批军心。
她带着府中婢女,以及住进来的其他家族的女眷,为将士们缝补战袍,激励士气。
甚至于,有两回还亲自做了饭食,带着仆婢们担往城头,以飨众军——呃,不是所有人都能吃到的,毕竟就那么点东西,据说让邵司马和教导队的军官们分吃了。
她的这种行为,在此时是比较少见的,因此效果格外好,确实起到了激励士气的作用。
“张方为什么现在才走?”裴妃隔着窗户,轻声问道。
“我刚刚听闻,这厮可能盗发了历代公侯之墓,甚至是皇陵。”邵勋回道:“他这人就这样,贼不走空,不捞点东西回去,将士们也有怨言,下次便不肯出征了。”
“真是丧心病狂。”裴妃叹了口气。
邵勋沉默。
他的目光在模糊的窗户纸上逡巡,感觉裴妃好像换了一套衣裳。
每天请示,每天都换,型制还不一样,变着花样穿。
这是成年人之间的游戏,朦朦胧胧,乐此不疲。
不过邵勋知道,裴妃是有理智的。司空还在,她不可能怎么样。
是,此时的士女教育确实多样,礼教束缚大为减轻,风气相对开放,但像司马睿老妈那种传出诸多桃色新闻的,终究还是少数。
“你要找的东西,我找出来了,写在这方丝帛上,拿去吧。”窗户打开,露出裴妃宜喜宜嗔的脸。
邵勋接过丝帛,粗粗阅览了一番。
“匈奴就值得你这般费心?”裴妃有些不解:“张方退走,洛阳应该太平了吧?”
“太平一时罢了。”邵勋说道:“司马颖颓势尽显,其若败,下一个目标就是司马颙。不扫平此人,司空安能稳居洛阳,发号施令?”
司马颖、司马颙是盟友,击败司马颖后,必然要进兵关中,讨平司马颙势力。
不将他们彻底消灭,司马越就是半场开香槟,喝高了。
仗还有得打,但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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