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说郎君一千破刘乔十万大军,可真?”杜耽问道。
“多有大言。”邵勋失笑道:“杜公学富五车,当知刘乔兵众并不多,且多为新募。豫州精锐,多在范阳王手中,今却在河北厮杀。”
豫州是老都督区,是有一定军事实力的。但经过这么多年的折腾,损失也不轻。司马虓基本把比较能打的都带去河北了,现在交到了苟晞手里。
刘乔手头确实有一部分兵,那是他当年南下荆州平张昌时的老部队,但只有数千人,后来新募了万余,整体战斗力算不得多强。
司马虓若全师而回,刘乔必无幸理,只不过他大部分兵深陷河北,带不回来罢了。
“刘乔最多两万兵。”杜耽笑了笑,说道:“但小郎君还是很厉害了,即便占了個出其不意,此等勇猛精进之军略,依然让人感慨。少年意气,壮哉!”
“杜公家学渊源,只凭半真半假的只言片语,便能料我兵机,勋佩服。”邵勋真心实意地说道。
杜武库的儿子,或许是知兵的。能通过简单的交战时间,再加上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借马事件,反推邵勋的用兵方略,有点意思。
“郎君过誉了。”杜耽谦虚道:“接下来是不是要去弘农?”
“石超等人不是退回去了么?”邵勋问道。
邺城被攻破后,不是所有人都跟着司马颖来洛阳了。石超、楼权、公师藩等人当时在外领兵,就没跟过来。
后来自然兵无战心,纷纷溃散。这几人有的留在河北潜伏,有的则间道奔往关中,为司马颙收留。
这次司马颙给了他们一千至三千不等的兵马,令其东出潼关,攻打弘农、洛阳。若有机会,再杀回河北,声援公师藩等人。
无奈他们连第一步都没跨过。
糜晃坚壁清野,坚守城池,并在各个要隘设寨,屯驻兵马,与石超等人打得有来有回。
就在昨天,邵勋收到消息,石超等人已经退兵了。
糜晃这一波,算是稳住了。
结硬寨打呆仗的本事,确实可以。
“也是。”杜耽说道:“不过,他们能来一次,就能来第二次。”
“杜公直言即可。”邵勋说道。
“郎君既然在豫州大胜,想必缴获颇多……”杜耽说道。
邵勋心中一喜。
他也正有此意。
但这事么,谁先开口谁吃亏,杜耽居然看上了他缴获的那些装备,那么他自然可向他买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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