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没成,中途就泄露了,于是就有了姜赜、杜概被杀之事。
他俩死了,高韬能逃得掉吗?
高韬现在的表情告诉大家,他自己认为自己逃不掉,这是在找天子保他了。
“高卿……”司马炽安慰道:“卿乃名门之后,不至于此。”
梁兰璧诧异地看了一眼天子,微微有些惊讶。
“陛下……”高韬抖得更厉害了,眼中一片死灰。
天子好像在安慰他,但话里话外完全没有主动保他的意思,让他凭家世“硬抗”,这不是笑话吗?涉及到这种最高层次的权力之争,什么家世保得住?
这不是在争一个县、一个郡,而是天下!
司马炽扭过头去不看他。
其他人一见,心下凉凉。
高韬因为直接策划、组织刺杀司马越的事,固然难逃一死。但他们与司马越作对的时候少了吗?
先帝之时,今上明敏果决,礼贤下士,风度翩翩。私下里与众人谈及天下之事,慷慨激昂,多有见解。
及今上登基,大家都暗自庆幸,终于来了一个圣明之君,大晋中兴有望矣。于是乎,个个奋勇,人人争先,不断策划一桩桩事,把权力慢慢夺了回来。
有这些事在,司马越不会迁怒他们吗?不会秋后算账吗?
众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而就在这时,华林园诸门被轰然打开,大队甲士汹涌而入,占据了每一个角落。
“这……”
“大胆!尔等可是要谋逆?”
“堂堂皇居,哪来的乱兵?”
“卫士何在?”
正愁眉苦脸的大臣们吓了一跳,如同应激反应般,下意识就出言斥责。但你若仔细看他们的脸色,便会得出结论,这不过是色厉内荏罢了。
王秉走了进来,先看了看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此刻却慌乱得要死的朝臣们,对天子拜倒于地,大声道:“臣王秉得报有人谋乱,故率兵入卫。陛下勿忧,待捉拿逆党之后,自会转安。”
司马炽的脸色十分苍白,额头隐有汗迹,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在这一刻,他甚至怀疑司马越是不是要弑君。
皇后梁兰璧轻轻握住天子的手,表示安慰,然后镇定地看着王秉,轻启朱唇,问道:“王卿,逆党何在?”
王秉起身,手抚刀柄,扫了一眼后,开始一一点名:“黄门侍郎缪播、太仆卿缪胤、散骑常侍王延、太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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