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明白,这股骑兵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又是谁的人?
没有必要再打下去了。
败局已定,败得很惨,从来没这么惨过。
亲兵们涌了过来,七手八脚将他抬上马背,然后簇拥着向南奔跑。
苟纯正在指挥攻营作战,待北岸的喧嚣声传来之时,他正要获得最后的胜利,根本无暇他顾。
待发觉混乱渐渐传导过来之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士卒们大声喧哗,纷纷溃退。
兄长的亲兵隔着溃兵,用嘶哑的嗓子呼喊着什么。
苟纯凝神向北望去,却见一队队高举着马槊的骑兵已经冲过浮桥,正向这边杀来。
在那么一瞬间,苟纯汗如雨下,只觉浑身无力。
亲兵拉来了马匹,让他赶紧逃命。
骑兵也发现了他的存在,提起马速之后,便直接冲了过来。
苟纯飞快上马,刚冲出两步,就有两杆马槊一前一后刺来。
他夹住一杆,险之又险地避过另一杆,正待拨转马首跑路,却听尖利的破空声传来,一枚箭矢越过混乱的战场,正中他的额头。
“嘭!”苟纯轰然倒地,鲜血自额角流出,渗入草地之中。
亲兵们顿时红了眼睛,再也顾不得逃命了,纷纷上前,与冲过来的骑兵绞杀在一起,以命换命,势如疯虎。
更多的骑兵围了过来。
马蹄踩来踩去,苟纯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浮桥之上,不断有骑兵过河,稍稍整队之后,化整为零,在一名名身背认旗的军官带领下,以小组队形开始了追杀。
敌军四散而逃,扔掉了一切可以丢弃的东西,只为活得一命。
骑兵轻松惬意地追击着,几乎没花费什么力气,就收割掉了一条又一条生命。
从空中俯瞰而下,自菏水北岸向南,尸体遍地都是,直接延伸出去了十里之遥。
当最后一批马儿打着响鼻回来时,天色已经擦黑。
整个战场沉寂了下来。
南风劲吹,拂去了夏日的暑热。
松涛呜咽,带走了哭泣的新魂。
一名金甲大将在众人簇拥下,缓缓抵达菏水南岸。
营垒之外,自谯相夏侯恒以下将校十余人,纷纷前出,拜倒于地。
金甲大将驻马而立,默默扫视着战场。
旌旗呼啦啦作响。
没有任何人说话,所有人都陷入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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