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正微醺时,却见两名亲信冲了进来。
他怒目圆瞪,正待斥责,却听到了差点让他石化的话:“有晋军骑兵奔袭而来。”
哪来的晋军骑兵?
陆逐延霍然起身,出了大帐。
一边走,还一边寻思:如果真有晋军骑兵冲来,那么一定是邵勋的人,但他们被人团团围着,如何脱身?再者,今日泥土松软,即便一人双马,走六七十里过来,也要走上一天,且马力不济,如何打仗?
真是荒唐!
当他怒气冲冲地走到外面时,却见二百余步外,大群骑兵蜂拥而至,直直地冲了过来。
他傻了。
大地在震颤,当敌骑的身影越来越近、越来越高大时,陆逐延反应了过来,嘶声喊道:“快!快上马迎敌!”
亲信们一哄而散,纷纷去找各自的牧人、牧奴,但好像已经有点来不及了……
二百步的距离瞬息即至。
当陆逐延翻身上马,掣起角弓之时,一杆粗大的马槊已直奔他胸口而来。
他下意识伏在马背之上,躲过了这凶险的一击。但还没高兴多久,又一杆马槊从侧面袭来,直接将他挑起,重重地甩落地面。
“嘭!”陆逐延不甘地摔落地面。
从前胸到后背,一个狰狞的伤口已被鲜血染红,汩汩向外流淌着。
数百晋骑涌进了鲜卑人的营地,肆意冲杀,痛快地虐杀着在地面奔跑的敌人。
邵勋从后面奔了上来,角弓连连作响。
每射一两下,总有一人惨叫倒地。
蔡承紧紧护卫在他身侧,马刀连连挥砍,鲜血染红了地面。
“快,去收拢马匹,别让人带走了。”邵勋大声吩咐道。
“诺!”蔡承点了数人,让他们各自去传令。
这个营地大概有数千鲜卑,另有数量更多的——晋人奴隶?
被他们这五百骑一冲,整个都炸了开来,到处都是混乱的人流。
已经有人夺马逃跑了。
但更多的马还在放牧之中,或者被圈在临时围栏之内,这些马儿才是他们的首要目标,不容有失。
很快,五百骑兜了一圈后,渐渐开始分流,以数十骑一股,直冲鲜卑人的牧马地、马厩、围栏。
有鲜卑人骑马逃跑,没人管他,爱走不走。
有人跪地乞降,也没人管他,在地上再跪会吧。
若有人想把马群带走,那是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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