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渐激烈,洛阳周边的自持能力在一天天下降。
没有外部钱粮输入,洛阳连半年都坚持不了。
就在年前,王玄甚至私下里问他,这几年截留了多少漕粮。
邵勋告诉他实话,大约六十万斛。另外借了约四十万斛,总计“坑”了朝廷一百万。
王玄询问能不能先还一点,邵勋拒绝了,因为他也很缺粮。
去年的战争毕竟是在河南打的,即便军事上赢了,经济和政治上也亏得慌。
他的银枪、义从二军,全靠洛南、襄城、颍川、汝南三十余县,每年提供百余万斛粮食、三四万匹绢维持着,而且还得自己放牧牲畜、养鱼种菜、采摘果子解决一部分缺口——至于器械消耗,一半自产,一半靠他从朝廷那里胡搅蛮缠讨要。
豫州财政也很困难,也很吃紧,真的没有余力。到最后,只能答应王玄如果今年陈郡、南顿、新蔡三地还能顺利收获的话,就在秋收后还二三十万斛粮食。
而说起琅琊王司马睿,若说他没有野心,邵勋敢把自己名字倒过来写。
作为司马越余孽之一,司马睿的幕府政治上靠的是南渡士人,经济和军事上靠的是江东豪族。
虽说他本人也在想方设法建立独立于江东豪族之外的军事体系,但目前看来还远远不够。
打寿春、入彭城,靠的就是东吴旧族、新贵的部曲。
这个割据势力真的很奇怪。邵勋觉得,若无司马睿及南渡士人一力坚持,那些江东豪族们到底有没有兴趣扩张?
许昌城内驶出一支车队,满载各色物事。
庾琛看了看,都是他在许昌城内采买的日用品、农具,于是作揖道:“贤婿无需远送,某这便去了。”
说完,看向另外一边。
毌丘氏、庾文君母女俩亦在告别,哭哭啼啼。
此番上任梁国内史,算是豫州腹地,没什么危险性,于是他把家人都带上了。
依依惜别之后,两拨人分别上路:邵勋向西经颍阴去阳翟,庾琛向东经陈郡去梁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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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成泽屯丁的数量涨涨跌跌,最近维持在六个营、三万人上下(含远在阳城县的一個屯营)。
这三万人里,除了几千倒霉鬼外,绝大部分都换了一个遍了。
表现好的从奴隶屯丁变成了屯田军或户籍上的自由百姓。
表现不好的就只能继续在这里干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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