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重新建起来。”
“我看他们不舒服,怎么了?杀了张越兄弟,我现在就想报仇。”
“够了!”石勒斥道。
众人立刻闭嘴。
石勒继续眺望着远处。
河北岸的杀声渐渐稀落了下来,这让他有些忧虑。
来的路上就收到消息,得知邵勋率部东行,攻遮马堤大营。收拢人马赶过来后,发现战事已然打响,而今却不知打到什么程度了。
如果渤海王获胜,那么他这边就加紧攻势。
如果渤海王失败,那么就撤走。
很明确的思路,没有任何疑义。毕竟他也没法从孟津飞过黄河,与渤海王汇合——桥还没修通呢。
现在他需要判断北岸打得怎么样了。
“随我上前观瞭。”石勒又上了马背,向前疾驰而去,将校们纷纷跟上。
河阳南城与桥头之间,战斗正在进行着。
夔安挑了数百善于射箭之辈,下马持步弓攒射,将聚集在桥头的几百丁壮射得抬不起头来,当石勒抵达时,他们几乎要溃散了。
南城内派了一些会射箭的丁壮出城,很快被打得狼狈而逃,差点让骑兵追过来夺占城门。从此以后,他们就坚守不出了,守着这座几乎没什么意义的乌龟壳——守城军士若不敢出城野战,城池的作用就大大降低了,成为一个单纯的物资、兵员“存放点”。
石勒几乎没关注战场,只盯着北岸。
那边到底打成什么样了?
“大将军。”夔安策马而回,远远行礼。
在他身后,桥头的守军已经完全溃散,人挤人逃向中潬城方向。
中潬城也没多少人,他们甚至拆了靠近河渚的几艘船,将浮桥断开,免得被石勒趁虚夺占。
溃兵逃到浮桥边缘,看着前面断开的浮桥,哭喊连天。
中潬城找到了仅有的几艘小船,将他们一一渡了上去。
南桥之上,匈奴人抱着柴草冲了过来,然后浇上火油,引燃。
“噼啪”之声渐渐响起,浓烟冲天而起,花费数月时间修建的河阳南桥,已经注定要毁灭了。
中潬城又派人乘船去拆桥,尽可能收回一些尚未被大火波及的浮船,但已经改变不了大局。
匈奴骑兵故意在南岸等了一会。
河阳南城始终大门紧闭,留守军士跟鹌鹑一样,不敢出战,眼睁睁看着浮桥被烧毁。
从头到尾,石勒都没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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