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年的处境已经大大改善。
昨晚,她窝在邵勋怀里睡不着,想了许久。明年,邵勋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待在陈郡、汝南,这就是机会了。
邵勋喜欢晚上有女人陪他入睡。去了汝南,谁能和你同床共枕?想到此节,羊献容就想偷笑。
你们都完蛋去吧!
“早点回去吧。”羊忱当然不知道羊献容心里的小九九,只劝道:“买卖之事,自有下面人打理,你总揽全局即可。”
“伯父说得是。”羊献容应道。
再等几日,腊月二十再走,届时邵勋也要回许昌了。
洛南、襄城、汝南、南顿、陈郡这一圈巡视下来,差不多够了,该回家陪父母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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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羊献容所思不同,邵勋马上就要走了。
听取完豫州刺史羊冏之及陈国相崔功的汇报后,此番巡视已近尾声。
时间真的很紧张!
回家之后,再出来就不太方便了,于是一定要规划好回家之前的宝贵时间段,充分利用。
离开陈郡之后,他会快马北上考城,看看儿子,以军司身份召见一下幕府僚佐,听取汇报,再对明年的工作做一番部署。
工作是主要目的,看望裴妃母子都是顺带的。
“明公说一户种桑五十树、枣五株、榆三根,这是最少么?”蔡承已经来到了林间小筑,准备禀报车马已备好,可以上路了,但听到书房内的交谈声后,又止住了——方才说话的好像是王惠风。
“这是最少。”邵勋说道:“一亩地可植桑树八株,二亩桑林可产绢帛一匹。唔,可能有些少了,或许一亩半便可产绢一匹。如果有十亩桑林,一年或可产绢六匹。你且为我算下,五亩宅园,如果拿半亩来起屋,剩下四亩地可种多少枣榆,又可种果蔬几何。”
王惠风低头写算了起来。
“这里不对。”邵勋伸手指了指,不小心碰到了王惠风白嫩的纤手。
王惠风用眼角余光瞟了邵勋一眼,见他凝眉看着纸上的字,心无旁骛,看来方才是无心之失。
她顿时有些脸红,不是害羞,而是对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惭愧。
在她的认知中,邵勋什么样的女人不可得?又何必纠缠她呢?呃,她显然忘了父亲王衍曾经说过的话——或许是选择性遗忘吧。
“一户百姓年收八十斛粮、六匹绢。如果两年三作,则收粮更多。如此,耕作两年半便有一年余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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