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可比高平之战那会好多了。”
这就是战争红利。
上一次,坞堡帅们可未必愿意掺和邵勋与匈奴的战争,谁来送点钱粮就是了,主打一个“严守中立”。但这一次,通风报信的人多了起来,沿途补给也更加方便。
“可有坞堡庄园资敌?”裴康又问道。
潘滔看了下糜直,糜直立刻说道:“暂未听闻。”
“匈奴补给从何而来?”
“野地里收割粮食。”
裴康闻言有些恼怒,道:“兖州诸郡难道没有坚壁清野?”
“自然下令了,奈何……”潘滔摇了摇头,叹息道。
裴康也有些无奈。
许昌幕府也下令坚壁清野了,但近在咫尺的颍川郡,就有不少人阳奉阴违。
这倒不是他们藐视幕府权威,实在是因为坚壁清野这种事,代价非常大,有些人不愿意罢了。
他来的路上,特地绕行了下陈郡,发现当地就做了坚壁清野,田野里光秃秃的,执行较为坚决。
从陈郡北上,入陈留境内时,发现田中尚未收割的粮食相当不少,但也有一些地方提前收获完毕了。
由此也可以看出,陈公到底能在哪些地方推行自己的意志,哪些地方不行,哪些地方又半推半就。
“不谈这个了。”裴康恼怒地拍了拍案几,说道:“我来此地,只有几件事。其一,兖州军以步卒为主,万勿轻动,各守防区即可。其二,银枪左营提前结束休整,眼下已至颍川,正往陈郡、梁国进发,他们不会来兖州;其三,我知你等召集了世家骑卒,但不要分散使用,集中起来,屯于各要点,四处打探消息,一旦侦知匈奴所在,就制定出击计划。”
“不要害怕打不过,敢战才是根本。只要战了,匈奴人就会感到压力,就会绕路,就会躲开你们。如果能给他们几下狠的,匈奴人自己就怕了。”
“其四,尽可能派遣使者前往诸郡,安抚人心,不得令其投向匈奴,或暗中花钱买平安。若有冥顽不灵者,威胁也好,利诱也罢,总之稳住他们。”
说完,裴康看了眼女儿。
裴妃看向潘滔等人。
潘滔咳嗽了下,道:“裴公所言乃正理。兖豫一体,自当同进同退。”
“裴长史所述乃金玉良言,自当从命。”裴邵说道。
“裴公,我闻淮颍子弟多有擅骑战者,为何不征发他们?”王问道。
“他们要屯驻颍川、陈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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