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对改朝换代也没有以前那么排斥了。
至少邵勋这个人能打胜仗对吧?
多少年了!曹武、王堪、王旷、宋抽等人在对阵匈奴时接连不断惨败,始终无法克制住匈奴骑兵,让洛阳陷入危局。
邵勋救了很多次洛阳,在公卿士人中积攒了很多好感。
他们是天下声音最大的一股人,如果他们为邵勋歌功颂德,那么改朝换代的难度就大大降低了。
邵勋的声望,真的是他一刀一枪挣来的,和王夷甫完全是两回事。
“去汝南之官后,尽心做事吧。”梁芬收拾心情,说道:“豫州诸郡国是陈公的根基。其他地方可能叛离他,豫西诸郡不太可能。他将来提拔任用官员,也一定会着重看看有没有豫西任职的履历。汝南大农,很多人求都求不来呢。”
“是。”傅宣应道。
去汝南当官,那是真的深刻打上陈公烙印了。
在别人眼里,你就是他的人。
说难听点,如果陈公失败,被人清算的话,傅宣也会受到影响,甚至遭受灾祸。
所以,他只能尽心做事,以关西士人的身份,安抚好迁徙至汝南各地定居的关西流民,并让他们扎下根来,自食其力,渐渐能提供赋税人丁,成为陈公可以直接调用的力量。
而他的这种念头,说明了一点:他对陈公主导改朝换代并不排斥。
“台臣不知道攀上了谁的关系,入朝为官了,问他也不肯说。”梁芬又叹道:“他功利心太重了。”
“台臣——也不是纯臣吧?”傅宣小心翼翼地组织了下语言,问道。
“他只有小聪明,没有大智慧。”梁芬摇了摇头,道:“他想利用天子,谋个一官半职,多半是太守之类。但这个时候搅和进去,非常不明智,唉。”
傅宣默默点头。
他对阎鼎的印象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厌恶。
他要找死,只能由他去了。
“宫中情形如何?”傅宣问道。
“还能怎样?”梁芬不知该哭还是笑,只听他说道:“天子笼络了一帮幸进之辈,却一事无成。王衍、庾珉等人可能还会给几分颜面,卢志却咄咄逼人。天子受了气,就只能——”
说到这里,叹息一声。
傅宣明白了,也跟着叹息。
“世道那边能招募到人手吗?”梁芬又问道。
“不好说。”傅宣有些担忧地说道:“关中太乱了。即便是不打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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