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不肯力拼,甚至勒兵停驻,首鼠两端。非得看到你与匈奴之间分出胜负,才肯卖力。”王衍说道。
“甚至于,一旦大举突入河北,很多人直接就降了,为匈奴提供粮草、兵员,这并非不可能之事。”
“河北刚刚秋收完毕,士民之家固然不富庶,但粮食还是有的。撂荒农田这么多,割干草也很简单。若真让匈奴大举入寇,可不一定筹集不到粮草。”
“君在河南之时,当见过首鼠两端之辈。你的兵来了,人家给点粮草。匈奴兵来了,人家也会给。破财消灾罢了,大不了后面自己省着吃,饿点肚子,先把眼前这个难关过了再说。”
“河北民心、军心未附,每個人都在观望。拿了你的官印又怎样?哪家没几个官印?你收匈奴官印,收上来几个?交到你手上的,都是真的吗?”
“更别说,还有太多人既未收你官印,也没明着背叛匈奴,若即若离,立场模糊,根本不明确表态,免得将来没有退路。”
“这便是人性,不可不察。”
说到最后,王衍转过身来,看着邵勋,语重心长地说道:“伱只要败了,前一刻能如日中天,下一刻就能土崩瓦解,河北便算是白打了。”
“那就只有击败匈奴一条路了。”邵勋笑道。
王衍摇了摇头,道:“太白,你长于军略,对征伐之事颇为自信。这是好事,但也不全是好事。在老夫看来,只要打了,就会有胜和败两种可能。”
“太尉是说……”
“那就不要打,不要赌。”王衍说道:“至少不要在河北打,别让那些三心二意之辈看到匈奴重新入主的可能。”
“张孟孙其实没错,只不过他心思未附,不肯跟你说透罢了。把匈奴堵在并州,别让他们来河北。一来,你或许有信心击败他们,但真不是什么好事,很可能会有人反戈一击,败坏大局。人心隔肚皮,不要赌别人心里怎么想的。”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邵勋疑惑道。
“嗯?”王衍一愣,随后点了点头,道:“是这个理。”
邵勋倒背着手,认真考虑了起来。
有点飘了。
住进丞相府后,确实有点飘了。
那么多二五仔过来歌功颂德,说着不要钱的好话,马屁拍得山响。
石勒被打得站不住脚,狼狈而逃,梁伏疵见势不妙,龟缩安平。
石勒的漂亮老婆还落在他手里,随时可以调戏。
王浚又倒行逆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