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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衍也不和他客气,直说道:“陈公邵勋受恩两朝,奋发十年。败王弥、破匈奴、收河阳、下邺城,又数救洛京,以致今日。其功大矣、广矣,几无人可比。琅琊王有定江南、输漕粮之功,然授其丞相之职,是否妥当?”
说完这个,王衍又历数了下诸王开府时的名义。
其中最显赫的是——
赵王司马伦:相国;
齐王司马冏:大司马、辅政大臣、加九锡;
成都王司马颖:大将军、丞相、皇太弟;
东海王司马越:太傅、录尚书事。
这四位都是实际插手台阁事务的,权倾朝野,非其他人可比。
“琅琊王远在数千里之外,如何以丞相之职统领万方?此其一也。”
“祖逖寸功未立,刘琨困守孤城,王浚矜骄浅薄,缘何能得州牧之职,而陈公又一无所有?赏彼而抑此,难以令人信服。此其二也。”
“洛阳危急之时,谁能来救驾?陈公鏖兵接战十年,屡有胜绩,贼寇丧胆,匈奴畏惧,若不厚赏,则令天下非议,再无一兵一卒勤王之师。此其三也。”
“望陛下明鉴。”
司马炽沉默了一会,道:“邵勋妄言逐鹿之秋,此为大不敬之语,不该重罚?”
王衍拱了拱手,道:“治蹊田者,岂能夺牛?”
司马炽别过脸去,不想多说。
“陛下,邵全忠一世输忠,立有大功,不赏恐令人寒心。”
“陛下宁不惧勤王之师作壁上观耶?”
“欲令天下方伯信服,必先奖掖陈公。”
“到底谁在诋毁陈公?误陛下中兴大业,实在可恨!”
“些许妄语,定非陈公本意。奸邪朋党,犬吠竞发,实则嫉贤妒能。”
朝臣们纷纷出列恳请,就连被天子笼络的文官武将也低下头,不在这个时候出言阻止。
王衍粗粗扫视了一番,大概明白谁支持,谁反对了。
司马炽被群臣弄得有些火大,扭过头来看着众人,一时间气急攻心,脸色涨红。
“陛下,臣请进陈公车骑将军之职。”尚书郎庾冰大声道。
“请进陈公为车骑将军。”乐肇上前附议。
“请进陈公为车骑将军。”陆陆续续有人附和道。
司马炽只觉摇摇欲坠。
他感觉事情走向有越来越坏的味道。
州牧抛出来,群臣反对声音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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