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段部鲜卑有可能是被匈奴所诱惑,遂南下章武。而邵勋之兵亦在章武与令狐泥厮杀,可能会与段部碰上。”
“哦?”王浚还是第一次听闻这消息,惊道:“邵勋北上章武了?不是还在河间吗?”
枣嵩暗骂幕府的那些军将,这般重要的消息都不上报?不过大哥不说二哥,他也隐瞒了很多东西,彼此彼此。
“只是先锋一部去了章武。”枣嵩说道:“邵勋帐下有将名‘金正’者,却已至高阳。”
王浚顿时不淡定了,说道:“怎进兵如此之速?”
这个话让枣嵩不好接。
你说邵兵战斗力强吧,可能会让王浚不高兴,毕竟韩咸故事在前,他真不敢乱说话。
伱说石勒损失惨重,不能打了吧,也可能让王浚不高兴,毕竟幽州兵曾在石勒手里吃过亏,若无邵勋北伐邺城,幽州可能都保不住。
总之,面对喜怒无常的王浚,枣嵩一定要小心翼翼地说话,即便他是王浚女婿。
“听闻石勒大意,为邵勋偷袭,前后损失数万人,以至于此。”枣嵩说道:“今邵兵进至章武、高阳——”
“哈哈!”王浚突然抚掌而笑。
枣嵩不解。
王浚看了他一眼,道:“台产,石勒十万步骑,倍于幽州。老夫本还有些担忧,今其溃败,岂非天赐良机?”
枣嵩暗道糟糕,妇翁还是想夺取冀州。他就不解了,为什么对冀州执念这么大?而既然执念大,当年攻取邺城之后,就不该放弃,不该走啊。
当然了,当年朝廷威望还很高,司马越也在,兵多将广,那时候撤兵是正确的,不然可能要被朝廷申斥,乃至遭到四面围攻。
现在可以堂而皇之攻取冀州了,可自身实力又不允许了。
看妇翁现在这个样子,明显是昏聩了啊,还打什么冀州呢?良机既失,就该认命,想办法维持局面,免得遭遇更大的失败。
如果说之前枣嵩心底还有那么几丝奢望,觉得石勒大败之后,妇翁能趁机捞取冀州郡县,增强实力的话,自邺城返回之后,他就完全放弃了这个想法。
更别说,冀州诸郡的士人、官员也不认王幽州了啊。派了几拨人招抚,有人投过来吗?一个都没有。
没人是傻子,所有人都知道妇翁越来越昏聩,越来越倒行逆施,他们就是投匈奴,都不会投你,因为没人喜欢站在注定要失败的一方。
枣嵩实在无法理解,为何妇翁听闻石勒惨败之后,觉得他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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