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关心她,真的很难熬。
她跌跌撞撞来到案前,取出庾文君的信,静静读着。
把自己代入进去,或许还能得到一丝慰藉、几许温暖,让她不至于崩溃,坚持不下去。
恍惚之中,她仿佛看到邵勋敏捷地爬上树,摘了一大串桑葚,献宝似地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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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西北数百里外的平阳,另外一位天子正在与心腹重臣们议事。
晋王、相国、大单于刘粲也在座。
他偷偷看了眼父亲,发现他脸上气色有所好转,既有些安心,也有些隐隐的失望,非常矛盾的心理。
再结合宫中的消息,最近半年,父亲作息正常多了,再没有之前那种连续一个月乃至三个月不停顿地在后宫玩女人的事情发生。
也就父亲身体底子好,能驰马冲锋,带兵打仗。换个文弱点的人,可能已经纵欲而死了。
“士光,略阳如何?”刘聪与朱纪、马景、陈元达等人谈完事后,一脸慈爱地看向儿子,问道。
“略阳尚未尽得全功,然晋贼已经胆寒。春播结束后,儿自领兵征讨,破之必矣。”刘粲沉稳地说道。
“真吾家虎子也。”刘聪对朱、马、陈三人笑道。
三人固然对刘粲看法各异,但这个时候也不会扫了他们父子的脸面,凑趣说了点场面上的恭维之语。
再者,晋王确实是有功的。
如果说中山王曜只是在关中开了个头的话,那么剩下大半个雍州则是晋王打下来的。明明白白的功劳摆在这里,大伙也是要脸的,不可能装瞎看不见。
前阵子大军休整完毕,秋高马肥之时,晋王又在卢水胡的配合下,攻取安定郡,并在秦州略阳与晋南阳王保的兵马交战,破之。
若非时近隆冬,天寒地冻的话,战争还要继续下去。
此番晋王回京,除了与天子共度腊日、正旦,以及在群臣面前露脸,结交一番外,最主要的就是请兵。
国中就这么些兵马,中山王带的多了,晋王能动用的就少。
今中山王在河北落败,晋王在关中连战连捷,胜负分矣。
再加上晋王乃今上息子,就更无悬念了。
“吾儿请调诸部兵马西行,尔等以为如何?”刘聪看向几位重臣,问道。
“不可。”陈元达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刘粲微微低下头,担心自己目光里的杀意被别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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