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
“哈哈。”羊曼大笑:“弘绪你醉了。”
乐凯亦笑。
梁公成了事实上的权臣,地方上没人骂他吗?当然是有的。
很多人一看不惯其出身,二看不惯兵家子的职业,三对其粗鄙不文也颇为看不起——或许还有梁公搜罗名门贵女享用的事情,更让人眼红。
总之对他有意见的人很多。
乐凯现在有主观能动性,觉得要把这些人骂醒,将危险掐灭在萌芽状态。
作为支持梁公的世家大族,就应该在地方上发挥中流砥柱的作用,免得有些士人想不开,搞出些乱子,这并非不可能。
为他邵家的事,真是操碎了心。
******
践行宴结束后,羊曼就带着少许随从上路了。
至堵阳歇息时,他遇到了一支车队,稍一打听,得知南阳太妃刘氏带着王女北上,前往……呃,汴梁。
七岁的符宝下了马车,蹦蹦跳跳地走来走去。一会看看花,一会看看拉车的挽马,嘴里还发出惊讶的声音。
羊曼笑吟吟地看着梁公的长女——这对大多数人来说是秘密,对他不是。
太妃刘氏面有愁容,神色郁郁,过来行完礼后,便坐在一旁发呆,任由仆婢准备餐食。
只有提到梁公的名讳时,她的眼睛之中才会露出些神采。
这也是个可怜的女人,羊曼暗叹。
若非恰巧在关东,估计这会已经死了,或者被匈奴俘虏,不知道落于谁手。
护卫太妃母女北上的是南阳中尉垣喜。
此人面色冷峻,不善言辞,但羊曼闲极无聊,不断找他说话。
“听闻略阳已为刘粲所克,天水岌岌可危啊。”羊曼说道:“南阳王自己内部还斗作一团,不知道能坚持几日。”
垣喜就是略阳人,听到这话时,脸色终于有了些变化,道:“秦州地势险峻,或能多坚持些时日。”
“希望如此吧。”羊曼说道:“听关西流民说,匈奴去年大修蓝田关,隔绝蓝田—武关道,且在关城后修仓城、军营,似有借此突入南阳的打算。垣中尉以为如何?”
“不如逆此道而上,直攻蓝田,吓一吓匈奴人也是好的。”垣喜说道。
“那得动用数万人马才行了。”羊曼说道:“南阳国有兵几何?”
垣喜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羊曼摇头失笑,警惕心挺高的,什么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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