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会,私下里说的人都很少了,至少颍川没有。
至于颍川以外的其他郡县,庾琛只当那些人酸的。
有本事,你家女儿当上梁公正妻啊?没本事就闭嘴,真当我收拾不了你们么?
御史大夫潘滔喝着茶,想起了当年邵勋与司马越的关系出现裂缝时,他献上的建坞堡以自固的计策。
没有洛水河谷的那三座坞堡,就没有最初的银枪军。
没有银枪军,梁公就只能和大多数军头一样,靠征发丁壮打仗,那胜负可就很难说了。
哦,劫掠许昌武库也是他的建议。
说实话,当初没想太多,只是因为司马越跑回了徐州,洛阳这边乱糟糟的,需要扶持一个军头稳定局面罢了。
后面的发展,则超出他的预计了。但他一直与梁公保持着密切的联系,与王衍关系也很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稍稍有些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王衍则和卢志低声谈笑。
两人的军谘祭酒温峤、卞敦、祖应、闾丘冲也沾光跟了进来,但没有座位,只能站着。
卢志心情不算太好,本不欲多言。无奈王登太能说了,又非常客气,以天下名士的身份屡屡奉承,让卢志的脸上多了不少笑容,慢慢也说话回应了。
温峤百无聊赖地左看右看。
军谘祭酒的活计不难干,他每次都处理得妥妥帖帖。
梁公看了都赞叹不已,以其为大才,令温峤的名气与日俱增。
唉,啥都好,就是钱少了点。
妻子亡故后,他不是没想过二次娶妻,但是没钱啊。实在不行,只能卖家当了。
当年跟着刘并州,得了不少好东西,凑一凑吧——嗯,可能还不太够,看我年后去博戏翻本。
而说起刘琨,他最近也得到了消息,从冀州迂回传过来的。
得了三万家胡汉百姓后,琨兵势大振,于是南下上党,不意惨败于刘曜之手。
刘琨不服气,年前又打一次,二度惨败。
再加上晋阳本就没多少积储,一下子来了接近二十万人,根本养不起。
于是乎,在缺粮、兵败双重影响下,这些新附之人四散而走,大多去了冀州及并州其他地方,甚至还有返回拓跋代国的,离了个大谱。
至于为何返回拓跋代国,那也是有原因的。
首先,拓跋普根死了,上位月余即死,说是得了急病,但真实情况如何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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