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非亲征不可,否则无法鼓舞士气。北境虽落于下风,仍可勉力抵挡。河东则一团糜烂,弘农王弥又败,蒲洪一矢未放,西归湖城。此间局势,可比西河危险多了。臣以为,或可南下河东击贼,待扫平这一路,再回师北上,仍然来得及。”
刘聪眼中燃起名为希望的东西,只见他快走两步到朱纪面前,问道:“朱卿觉得先定河东,再北上御贼乃上策?”
朱纪点了点头,道:“陛下,河东乱贼多为坞堡丁壮、士族僮仆罢了,挡不得禁兵一击。平阳四周,亦有国人部落,可悉发十二岁以上丁壮,以堂皇之势压过去,尽快扑灭乱贼,再回身御敌,为时未晚。”
刘聪身体放松了下来。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已经做出决定了。同时心中欣慰,关键时刻,曾经一度沉湎于酒色的天子还是能豁的出去,不是龟缩于都城之内,而是为了这个天下,身先士卒,领军出征。
这才是天子该有的模样!
“陛下。”老臣范隆轻咳了下,道:“值此之际,臣以为人心就是一切。陛下所至之处,民情稍安,将士奋勇,或可稍稍扭转颓势。河东之地,定仍有心向朝廷之人,只不过囿于形势,迫于敌兵,不得不屈身隐忍罢了。王师一至,此辈定然率军来投,则未必没有平定河东的希望。”
刘聪看了范隆一眼,再度点头。
他仍记得当年范隆南下招降邵勋之事。
父亲是真的欣赏这个人,想要他北上来投,甚至打算把妹妹嫁给他,以为国之柱石。
“陛下。”江都王刘延年出声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若嫌兵力不足,臣将兵马从关中唤来,为陛下厮杀。”
刘延年是宗室耆老,刘渊之兄。
刘渊成事后,曾在太原境内筑大干城(位于今文水县西南十里),供其居住。
这一方面是以宗室镇外藩,拱卫刘氏江山,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从南面包围晋阳,压缩刘琨的活动范围,令其困守孤城。
只不过,从三年前开始,刘延年的部落就陆陆续续从大干城撤走了,迁移至关西定居。
一开始在安定郡,后来刘聪觉得那地方太苦了,于是让他们搬到长安附近,划拨了水草丰美的上好田地,供其耕牧。
部落目前由刘延年的儿子们领着,他本人则入朝为官,身居太宰之职。
此刻听到刘延年的话,刘聪颇为感动。
关键时刻,还是宗室可靠,还是屠各氏可靠啊。
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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