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问道。
“派了。”
“那就好。”
刘粲微微一笑。
父亲想用金银赎回一些被俘的臣子、宗室、嫔妃,他“基本”同意了,但又没完全同意。
有些臣子可以尝试着赎回,有些不行。
大部分宗室他不打算赎回,只有部分有赎回的价值——对刘粲而言的价值。
至于嫔妃,他倒是觉得可以全部赎回。
只不过,邵贼应该已经享用过她们了吧?攻占敌国皇宫,享用死对头的妻女,这哪个男人忍得住?
父亲介意他的女人被邵贼享用过吗?
刘粲觉得大概是不介意的,他也不介意,女人嘛——历史上刘聪见司马炽身边没女人,于是将小刘贵人赏赐给他,司马炽死后,刘聪又把此女回收,继续宠爱。
见父亲没什么话说了,刘粲便行礼告退,他还有一堆事要忙呢。没办法,邵贼给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容不得半分轻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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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派出的使者最终在过年前几天抵达了平阳,彼时邵勋在建始殿前置晚宴,招待有功将士、并州士族、胡人酋豪以及部分将要启用的刘汉降官。
收到信件后,他轻笑一声。
刘聪倒是念旧情,不过他还没享用三位皇后呢,怎么可能给他?当然,即便享用了,也不可能还给他——放进我储钱罐的东西,还能拿出来?
“想回长安吗?”上秋阁最高处,邵勋站在中皇后宣氏身后,俯瞰北方昭德、温明、徽光等殿的灯火。
宣氏轻咬着嘴唇,眼中微有惊慌,似乎害怕黑暗中有人注视他们一样。
她还有些冷。
华丽的冕服没给她带来多少暖意,因为里面空无一物。
冕服上半身时不时鼓起两个包,包不断变幻着形状,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拱来拱去。
“想。”宣氏脑袋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你才入宫多久,就这么想着刘聪?”
冕服之下,毛腿和白腿纠缠在一起,对比鲜明。
许是习练过舞蹈,白腿经常被抱起,做出高难度动作,以至于宣氏不得不双手撑在窗台上。
被汗水浸湿的秀发一绺一绺从额头滑落,显然遭受了极为强烈的冲击。
宣氏眼泪落了下来。
晚风之中,昭德殿前的风铃轻轻吹响,那是天子刘聪闲极无聊之时亲手为她做的,她视若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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