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难解其间道理,或许真是天厌晋德吧。”
这么一说,众人也有些相信了。
说实话,曹魏灾患比后汉重,大家都知道,同样也知道本朝灾患又甚于曹魏,但严重到这种程度,却有些骇人了。
司马氏或许得国不正,但犯得着这般惩罚么?苦的都是天下士民啊。
要不——劝进梁王?
就在气氛有些诡异之时,庾琛咳嗽了下,道:“尔等罢散吧,正事要紧。”
众人行礼告退。
庾琛站起身,送到门口,目光注视着他们的背影。
枣台产在幽州名声不太好,不过干事没有问题,而且他私下里多次靠拢表忠心,可用。
殷羡也是自己人,用着放心。
今后若有机会,得在梁王面前建言,帮他们说说好话。
王玄看似与世无争,但他不会放松警惕的。子据已经和王夷甫较劲好几回了,庾、王两家已经不可能和好如初——或许,本来就没好过吧?
尚书令裴邈今日的表现也不寻常。
难道他要主动劝进?时机不成熟啊。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他要为梁王提前造势。
裴家,终于露出了马脚。
长长地叹息一声后,庾琛只觉有些心累。
或许,当初不把女儿嫁给梁王,安安心心当个小士族会更好?
但文君一门心思要嫁给梁王,爱女心切的他也不会过分违拗她的意思。
事已至此,嗟叹无用,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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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雨霏霏之中,洛阳迎来了新的一天。
已经回到京城的王衍散朝完毕之后,在府中接待了自平阳前来送命令的梁国舍人刘白。
“光图,若照你说,并州、河北或有大雨,此事便棘手了。”王衍在屋内走来走去,说道:“老夫在并州多有故旧,难矣。”
“王公,最难的不是卢子道么?”刘白问道。
“你啊你!”王衍笑了一下,又道:“但并州官佐怕是也要焦头烂额。”
“王公,现下便要早做准备了。”刘白正色道:“河南是有资粮,但不多,而今多往野王运送,此天赐良机也。恰好梁王也在晋阳,王公或可建言,并州新复,资粮不丰,一旦被灾,需得尽快赈济,迟恐有乱。”
王衍捋着胡须,默默思虑。
刘白继续说道:“我前阵子随驾至晋阳,闻得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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