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兵劫掠,无需担心。南中郎将金正在河东,夏侯承(原平阳太守)办事也算得力,这一路不会有事。”
“汴梁会有一批河北灾民迁往河内诸县安置……”
“这些事自有丞相、中领军、中护军、大将军府、护夷校尉府属官办理,大体不用你操心,过目一下即可。若有不决之处,可问问惠风,或者请教一下长秋也可以。”邵勋看向羊献容,说道。
羊献容用嘲讽的眼神看了下邵勋。
邵勋微笑以对。
羊献容转过头去,轻轻抚摸着肚子,然后又狠狠看了一眼邵勋。
仿佛在说,既要在我身上作孽,享受欢愉,又要我帮别的女人,你怎么想得这么美呢?
“夫君,我会用心的。”庾文君先是愁容满面,然后又一脸坚毅。
“国中可能会有一些人胡言乱语……”说到这里时,邵勋有些踌躇,他仔细斟酌了一番言语,才又道:“不要听他们的,按我定下的方略来。”
庾文君点了点头,旋又小心翼翼地问道:“要斥责他们吗?”
邵勋被她这副神态给逗乐了。
羊献容也用异样的目光看向庾文君,一时间都不知道笑她好,还是可怜她好。
“胡言乱语之人,有些可能是你的亲近之人。”邵勋来了一记重磅炸弹。
庾文君愣在了那里,脸色有些白。
邵勋静静看着她。
片刻之后,庾文君可怜兮兮地轻声道:“夫君,我只想帮你。”
羊献容眼神微微一凝,似乎有点愣怔。
“好,听话。”邵勋轻轻捏了捏庾文君的手。
亲族、丈夫、儿子三方之中抉择,有几个女人能做到无脑依赖丈夫?
羊献容微微有些不服气,她疯起来连儿子都可以不要,庾文君那么傻,凭什么?
阳光渐渐西垂,在院落中照下了一片阴影。
邵勋看着夕阳,突有感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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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在城中弟在外!”晋阳城北三交龙骧府外,府兵什长王五用力摇着绞盘,大声道。
“弓无弦,箭无栝!”其余几位府兵大声应和着。
“食粮乏尽若为活?”王五又加了把劲,大喊道。
“救我来!救我来!”其余几人齐声高呼,奋力转动绞盘。
在他们的努力中,一张麻绳编织的渔网从小河中渐渐浮起。
渔网很大,呈方形,四个角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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