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应河东,短时间内不可能过来了。
沉闷的马蹄声在东方响起。
陈有根精神一震,脸上浮起了病态的潮红。
他太喜欢这种拳拳到肉的正面搏杀了。
他左右看了看,山坡上还有一棵大树,立刻麻利地爬了上去,登高瞭望。
东边的地平线上,千余骑出现在了眼睑中。
他们神色惊慌,狼狈无比。一边跑,一边胆战心惊地回头望去。
更大的烟尘出现在了他们身后。
面目狰狞的鲜卑骑兵紧随其后,蹄声如雷。
即便是在冲锋之中,他们的阵型仍然没有太过松散,大体上仍然呈现箭头形状。
许是看到了前方出现溪流、树林等障碍物,鲜卑人的阵型出现了变化:两翼的骑兵开始提高马速前出,一南一北包抄而至,试图将这千余骑彻底歼灭。
他们打了太多胜仗了,分外看不起这些乌桓人,冲杀起来毫无顾忌。
甚至于,在冲锋的时候,有领头将官遥望平舒县城,发现城头有旗帜歪倒,人员跌跌撞撞,四散奔逃之后,哈哈大笑,骄狂无比。
“哗啦!”溃逃的乌桓骑兵在又付出百余人死伤的代价后,冲到了一处浅滩旁。
浅滩内居然有人贴心地竖了一杆小旗,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里可以渡河似的。
无数马腿一瞬间踏入河水之中,溅起大蓬水花的同时,一片人喊马嘶,混乱异常。
陈有根在山坡上静静等着。
逃回来的乌桓骑兵已经有五百余人上岸了,跑到了小溪西侧,河中央大概还有百十骑,对岸数则还有四百骑上下。
眼见着已经来不及渡河了,他们绝望地丢下马匹,直接蹚水过河。
一时间哭喊声四起,跌跌撞撞的人影随处可见。
“嗖!嗖!”无数的箭矢自身后落下,已经过河的五六百骑一哄而散,消失在了西边的草地上,正在过河的数十人惨呼倒地,至于那些弃马渡河的人亦有伤亡。
泛着泡沫的浑水、殷红的血水交相错杂,与痛呼声、哭喊声乃至求饶声混在一起,奏响了残酷的死亡乐章。
鲜卑人开始渡河追击了。
他们气势汹汹,勇猛无比。
数百骑渡河完毕后,直追溃逃的乌桓骑兵,正在渡河的人则遥望平舒县城方向,似乎打算直插城池,看看能不能把乌桓人吓跑,然后去城里快活快活。
“咚咚咚……”就在鲜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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