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守御。这城一时半会丢不了。”
“全军集结而上,有没有可能打赢?”蔡谟问道。
“胜负之事,谁敢妄言?”陶侃先说一句正确的废话,然后又道:“然王处仲及老夫数次兵入南阳,与乐氏交手,始终未能攻拔宛城。没别的,南阳兵不是泥捏的,两军杀得难解难分之时,还有骑军助阵。邵贼能令乐凯俯首帖耳,他的兵只会更强一筹。而且人数众多,恐在我五倍以上,胜算着实不大。”
蔡谟听了半天,总觉得陶侃没有那种置之死地而后生、放手一搏的勇气,行军作战过于求稳。
但也不得不承认,人家说的有道理。
以两三万兵击“八十万”敌军,总不能如此草率。
那么,事到如今,就两个选择了。
其一是全军开至襄阳城下,与守军里应外合,大战一番。当然,敌军多半不会让你顺顺利利靠近襄阳,大战很可能在中途就爆发了。
其二是派人突入襄阳,激励守军士气,令其拖延时日,最好拖到明年开春。在此之间,想办法输入粮草乃至少量援军,坚定守军意志。邵兵正在分批南下,越深入越危险,那么就有可能在江北取得几场胜利,然后挥师北上。
当然,这个过程中襄阳的守军有可能投降,地方豪族也有可能投降。
没有十全十美的办法,只能两者择其一。
“士衡想将邵贼引到江北?他若不来呢?”蔡谟还是难以抉择。
“襄阳离南阳太近了,出个门就到。贼军猬集一处,如何破之?”陶侃反问道。
蔡谟无奈。
他算是明白了,陶侃就是不敢拿手头的全部兵力压上去,与邵贼一战定胜负。
他想诱敌深入,让邵兵南下。
一南下,地形复杂,还可能分兵,就给了他机会,毕竟荆州兵还是有水师优势的。
为此,陶侃心中甚至默认了一个前提:襄阳可能会丢掉。
想到这里,蔡谟也坐不住了。
这种重大抉择,真的煎熬。
赢了还好说,扬眉吐气,接受各方赞誉。
输了的话,所有人都会扑上来,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你、谩骂你,让你灰头土脸。
“哗啦”又一阵划桨声响起。
须臾,两人先后爬上了舰船,先看了一眼蔡谟,见陶侃没有表示,便道:“都督,江陵急报,有贼兵自当阳南下,众有数千,多骑卒。”
陶侃突然之间笑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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