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夫啊……您能快点给我吃药吗……”抵抗力弱些的妇人都快哭了,上吐下泻两回下来,人就要虚脱了。
老大夫一捋胡须:“稍安勿躁,容我想想。”
他不疾不徐的,可急坏了一屋子病人,原本才八九个候着的,这会儿功夫已然有了十几人。有些还是从别处医馆过来的,说那边太多人在排队呢。
好在老大夫没有琢磨太久,直接拟了一个药方,让小伙计按照大分量的抓。
“曲大夫,要几人份呢?”小伙计挠挠头,有点拿捏不准。
曲大夫想了想:“先抓二十个。”
小伙计得令,手脚麻利的在一个个抽屉里抓出药方上所列的药材,幸亏药房里头有那种大炉子,这么熬一大壶下去,每人都能得到一碗。
在等候药汤期间,曲大夫把剩余的人全部诊了脉,确定是同一病症无疑。随后细细询问他们饮食作息,却发现各不相同。
这些患者当中,既有老幼妇孺,也有壮汉青年,均是上吐下泻,伴随发热症状,可谓是非常奇怪的现象。
一时半会儿查不出病因,只能先熬药安抚住病人的不适,个别体弱些的,还需另配药方不提。
忙乱的一夜过去,天际泛白,没有病痛的人尚且在睡梦中。
裴家,横云院内,魏庆一大早就跑到正房的门前,轻轻敲了敲。
裴闰之浅眠,听见响声很快便醒了过来,他垂眸瞧了瞧缩在自己怀里的小女人,八爪鱼似的巴着他,睡得香甜像个小猪。无害,可爱。
轻手轻脚的拿开叶箐箐的大腿,他下床披上外袍,往门口走去。
裴闰之打开门,先打个手势示意魏庆安静,他知道若是无事对方不会这么早来。
直到掩好房门,才出声问道:“怎么了?”
“少爷,栓子大清早来跟我说,石安城一夜之间病了许多人,他父亲也没能幸免,特意过来告假呢。”
栓子的父亲是泰然商行管事之一,魏庆考虑到许多人病倒了,商行一些事情势必会无人处理,所以才特意过来一趟。
裴闰之微微意外,指了指前面:“先去书房。”
商行旗下许多商铺,若是同一时间失去人手,怕是会出点乱子。
不过人都生病了,没道理让人带病工作,裴闰之想了想,吩咐魏庆安排个人骑马在城内各商铺跑一遍,若是掌柜的不在,有要紧事可直接来裴家找他。
如此一来,他就必须坐镇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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