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见过郡主呢,现在想想还是算了吧。
汤药很快就熬上来了,都不用采芹动手,琼茵郡主的侍女全包揽了,这么一耽搁,横云院的动静外头也知道了。
大夫人和二夫人闻讯过来瞧了瞧,好端端的,怎么又请大夫了呢?
她们怎么都没想到,一进门便看见女装的裴闰之,被强行按在床上,一碗苦哈哈的汤药端上来,就要强行灌进去呢!
“这是怎么回事?”大夫人多年来保养得宜的脸蛋都要龟裂了。
“娘亲怎么来了?”裴闰之一手扶额,“郡主非要说我有病,何必强人所难呢?”
大夫人来了,琼茵郡主也没好意思再逼着人喝药,她看看他两颊粉腮的模样,越想越是委屈,气哼哼地一跺脚,走了。
二夫人一招手,让人把门关上,一边阴阳怪气的瞪向叶箐箐,“装哑巴似的当人形屏风呢?还以为闰之病了,如今看来全是你在作怪!”
叶箐箐垂眸不语,她愿意替裴闰之背黑锅。
“二婶这话却是冤枉她了,这馊主意是我想的。”裴闰之也不必装了,丢开团扇,顺手把汤要倒了浇花。
“你这孩子,有事大伙好好商量,偏要剑走偏锋做甚呢。”大夫人拍了拍心肝,“也不想想你娘亲我,成天为你忧心。”
“是孩儿不孝,劳娘亲担心了。”裴闰之过来把大夫人扶到椅子上坐好,道:“只是这郡主咱们家确实接不得,瑜郡王不想女儿去联姻,皇帝知道了必然不开心,到时谁知会不会惦记上咱们呢。”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谁敢跟皇帝作对?更别说他们家一清二白,人家一个手指头就能摁死你,何必去淌这浑水。
大夫人知他用心,倒没有多数落,“咱们家也没想贪图那富贵,只可怜你坏了名声,到时候郡王他们走了,石安城里怕是很久都不能消停。”
“咱们家还少被人当成谈资吗?”对此裴闰之没怎么在意,“我一人名声并不会累及泰然商行,随他们去说便是。”
有善商名头加身,泰然商行早已今非昔比,美名远扬,不是寻常事情可以撼动的。
“流言止于智者,也需要人为去引导的。”叶箐箐道。
她猜这事传出去之后,裴闰之被猜测性别问题,本就长得好,说是姑娘也不会没人相信,还有那个她不能生的流言,估计是要不攻自破?
跟一个姑娘难怪生不出来,求再多的药也没用啊,生子观音又不能保两个女子生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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