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外请的仵作,中书录事方大人微微摇了摇头:“余县尉理当知晓,术业有专攻,你请的这个人他可靠吗。”
“中书大人放心,绝对可靠。”余县尉正色回到。
方大人摆摆手,言语中将其否掉:“本官也曾在隆安县做过几年的刑名,深知仵作在凶案中的重要性,有时候,往往会因为一些专业不足,而错失重要线索,因此,非经验老道者不能为之,这种事可容不得半分马虎啊。”
说着还看向县令等人:“你们说是吧?”
“啊,是,是,方大人所言极是。”郭宝德等人连连颔首附和。
余县尉眉头暗皱,面上道:“不知方大人是何意?”
方大人沉吟了一下:“我看这样吧,既事关重大,那王少成一案,就由郡里接手了,郡里方方面面的人才更多,亦更容易突破一些,稍后余县尉就将此案卷宗及验尸文书移交一下吧。”
果然还是来了,余县尉虽然对此有过预料,但还是免不了心中一咯噔,面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这卑职恐怕无法答应。”
“你这是何意!”方大人当时就有点火了,声音也沉了下来:“此案关乎六安水利,王少成又是朝廷命官,不是你一个县级武卫府能够处理的,现在郡里要调走卷宗,怎么,你有异议?”
“王少成死于六安县,现在这件案子,还是卑职在负责,当然,郡里要调走可以,得有相关文书命令才行,否则,恕卑职难以答应。”余县尉据理力争。
或许是没想到一个八品县尉,竟敢顶撞自己这个郡官,方大人火冒三丈,一拍身侧方桌:“余县尉!你这是要抗命不遵吗!”
“方大人勿要胡乱加罪,不知卑职是抗了谁的命,又犯了哪条律法。”余县尉面上虽然镇定,但心里早已经七上八下了,毕竟如此这般,已经相当于撕破脸了。
“你以县尉职,违背郡里的命令!”
“那命令呢?请方大人出示郡里调接此案的公文。”
“你!”方大人气急,深吸口气道:“本官乃代表郡里抵达六安,难道说的话不起作用吗?”
余县尉拿准对方破绽道:“方大人如此言语,若郡里没有调接此案的公文,只是你个人意思的话,那后面出事,罪责谁来担?还不是要我来背锅,这种事,恕卑职不敢妄为。”
“岂有此理!”方大人恼羞成怒,已开始直呼其名:“余冬青!你知不知道,就凭你如此顶撞上官,本官就能送信吏部,参你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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