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默一把夺过程珌手中的酒壶,拧开盖子,“吨吨吨——”一仰脖就喝干了。
早有亲兵上来,送上笔墨纸砚。
这些本来是给老程珌准备的,这老小子太不讲“武德”了,喜欢到处留墨。
郭默从保护环境角度出发,让亲兵时刻给他备着文房四宝。
还是那笔圆润的瘦金小楷,郭默一边写着,一边心中默念。
“太祖大大,实在是对不住了,借您老人家的墨宝,来应付一下这帮古人啊。”
菩萨蛮·黄鹤楼
茫茫九派流中国,沉沉一线穿南北。烟雨莽苍苍,龟蛇锁大江。
黄鹤知何去?剩有游人处。把酒酹滔滔,心潮逐浪高!
文不加点,一挥而就。
老程珌也顾不得计较方才郭默喝干了他一壶酒,以这个年纪少有的敏捷,从郭默手中抢过来宣纸。
“这......殿下,这真是您写的吗?”
老程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看纸上的菩萨蛮,又看看旁边,抬头向左前方四十五度角望天的郭默。
这首菩萨蛮,是后世天朝太祖所作,当时的背景,倒是跟眼前郭默的处境有些相像。
踌躇满志,胸怀高远。
即对将来的大业充满了十足的信心,又能看清楚眼下真实存在的困难,只此一词,写尽了郭默此时内心“应当”有的情怀。
看到老程珌感动的,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样子,自己是不是玩的有点儿大?
“殿下有天纵之才,老臣却以言语相激。妄我自诩饱读诗书,文采风流,与殿下相比,真如萤光之火与皓月争辉也!老臣惭愧啊——”
好嘛,竟然把老程珌刺激哭了?
“程尚书,诗词终究只是小道,怎比得上程尚书多年来,立于朝堂上辅官家、下安黎庶,小子孟浪方才也不过是信手涂鸦尔。”
郭默赶紧过去,扶住激动得有些颤抖的老程珌,甚至输了一丝“九阳真气”给他,真担心这老爷子刺激个好歹出来。
“‘小道’?‘信手涂鸦’?殿下随随便便就能写出此等佳作,若是殿下想进词坛,当不次于苏东坡、辛稼轩啊!”
好嘛,这话不能接,也不敢接。
后世评说诗词,以“苏辛词”来作为宋词的标签,郭默怎敢与这两人相提并列?
真要拿来并列,那也是后世的天朝太祖,而不是他郭默。
这也算旅途中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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