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他的内心像是被千军万马践踏啊,然而他现在却冷静万分地按了电梯等电梯,然后他走了。
他就这样走了。
彻彻底底的,走了。
我关上门,贴在门上面不断地哭不断地哭,我似乎把这几年所有藏匿在身体里面的眼泪全部掉光了。
眼泪枯竭的时候,自尊就这样慢慢地崭露头角了。
我们竟然就这样分手了吗?
如果是的话,该走的那个人,是我吧。
我翻出了之前自己带来的行李箱,将自己所有的大大小小衣服慢慢地折好整整齐齐地放下去,那台打印机太重,电脑太重,当初搬来的时候,是张竞驰帮的忙,现在让我一个人,要怎么带的走?
我一想到当初搬进来的甜蜜,再想到现在这样的境况,我的眼泪止不住的又往下刷刷地掉。
我以为我的眼泪早就掉光了啊,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还能哭得出来。
为什么哪怕我失声痛哭,我却依然无法将那些困在内心源源不断生生不息的绞痛从身体里面狠狠地驱逐出去。
为什么那些被我以为是天长地久的爱情,竟然如此不堪一击,那答应过我承诺过我要永远在一起的男人,他竟然能这样轻松自在地抛下我。
就像丢掉一块再也不需要的抹布一样。
就像丢弃一枚再也不需要品尝的腐烂水果一样。
就像丢弃一只他再也不想敷衍再也不想见到的小狗一样。
而我就是这个抹布,这个腐烂水果,这个悲催的小狗。
天知道我那该死的想象力,它到底要把我害到怎么样的地步才能停下手来,我越能回忆越能想象,就哭得越厉害,最后我伏在那个残旧的行李箱上面,眼泪像一场瓢泼大雨那般,不断地飘散下去。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我也不知道自己伏在行李箱上面睡了多久,反正我醒来的时候再看了看挂钟,已经是下午3点。
我的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但是我还是告诫自己别再留恋,我也告诫自己别做张竞驰人生里面退而求其次的女人,我更告诫自己,要有尊严的,毫无纠缠地,走得干干净净,就跟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我去了阳台,将自己的袜子全部收好,我给那两盆茉莉花施肥添了点水,我居然寂寞到了让自己鄙夷的地步,我抱起其中的一盆说:“以后可能会有别人来给你们浇水,那你们也得好好地长着。”
看看我多可悲。
我绕回来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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