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笑着道出了一个残忍的事实:
这和卡琳珊的传统有关,自从夏恩年代起,夏恩一世就宣布了所有人永久自由民的权利,经过千年的传承,这项认知已经刻印在了所有人的骨子里。
但有些讽刺的是,当人在更基本的饥饿乃至生死面前,自由...就显得如此飘摇而可笑。
由于卡琳珊的产业结构问题,这里虽然也有一些制造家具、盔甲、马车、服装等传统型作坊,却也用不上这么多劳动力的。
加之这些传统手工业大多还有学习门槛,这些作坊完全可以利用聘用学徒的方式进行,于是大多数没有经受过教育的,就只有去港口争取一切苦力活儿,微薄的酬劳加上不稳定的日结工作,很难让他们积蓄起改变命运的第一桶金。
不...长期挣扎在存活阶段的底层自由民,他们即使侥幸找到了份薪水不错的临时工有了些积蓄的钱款,他们甚至不会用来尝试掌握劳动工具,而是用那不多的钱买上一些口感更好的面包和谷物,或者较为体面些的衣服...
这是...思维上的贫穷。
权贵与商人们只要控制住食物价格,并阻止例如鱼骨粉这样的廉价‘饲料’的流通,那么就有大把的‘自由民’会选择在被饿死之前,将自己作为奴隶卖出,以获得活着的权利...
而奴隶,就是卡琳珊最大的产出和特色商品。
尤其是在安姆于海外开辟新的殖民地后,光是种植园、矿产的奴隶劳工需求,就是一个无底洞。
这让卡琳珊的底层‘自由民’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贫困,让他们有限的认知中认为,只有生育更多的孩子,才能够摆脱这样的命运。
但抚养更多的孩子,却只会让他们更加贫困。
在奴隶来源及其广泛的卡琳珊,没彻底长大的孩童,是饱受歧视的,尤其是男童,甚至一条狗都比他们值钱。
所以李维在他们眼中的看到的,大多空洞,而麻木。
不...不仅是他们,在李维眼中,这似乎是这座城邦乃至这个国度大多数人的共同的特征。
城外不时传来战斗的喊杀声与临死前的惨嚎,城内街道上却依旧如故,该叫卖的叫卖,该干活儿的干活儿,最底层的自由民则蜷缩在阴暗的角落,寻找着能够‘出力’的外地商客们,亦或是‘善良’的肥羊们。
随着他们登上城区的最上层,远方的视界顿时清晰起来,远方的城门外,是一片绵延无际的金色沙漠,唯有东北方向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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