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林晧然浑身的气血上涌,这个情况确实是出乎他事先的预料。如今霍大春拒不承认他的身份,而他又确实是身处于贼窝中,指证霍大春的证词怕亦难以成立。
此时此刻,就像是真假孙悟空般,他明明就是那个孙猴子,但却苦于没办法证明自己,无法证明他就是那个连中四元的解元郎。
却亦是没有想到,这个霍参将竟然如此狡猾,一下子就被他钻到了空子。让到他有浑身力气却使不出来,当真是令人感到郁闷至极,甚至觉得老天又想要玩他了。
“我这粤西口音总没错吧?”林晧然回过神后,又是朝着他说道。
霍大春冷哼一声,不屑地回答道:“你们这些贼子,来自天南海北,鱼龙混杂,什么口音都能模仿,这有何出奇?”
林晧然凝视着霍大春,知道真不能轻视这时代的人。
明明就是他占据优势,但如今却极可能给对方翻盘。若是给了他喘息之机,且不说这人会半路出逃,他身后的村民怕亦要遭殃了。
若无法揭露这人的恶行,那这人作为这支水师的先锋,极可能会带着这些军士杀入村子,那些无辜的村民极可能会遭殃。
只是这一切,是他所愿意看到的,他需要揭开这人的恶行,让那些村民能得到一线生机,否则亦会让他遗憾终生。
“我承认,你确实很厉害!但有一种东西却……无法模仿!”林晧然的嘴角微微翘起,自信地问着他徐徐说道。
霍大春心里咯噔一声,但强装镇定地说道:“什么东西?”
站在旁边的俞大猷亦是疑惑地望向林晧然,心里还在困惑着,世上会有这样东西吗?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林晧然负手而立,字正腔圆地朗诵了这段词。
霍大春听到后,便是嘲讽地道:“呵呵……谁不知这是解元郎为《阮郎归》填的下厥!”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林晧然接着又是朗诵起来,然后望着他说道:“加上这个,又当如何?”
霍大春咽了咽口沫,但装着不屑地道:“这又能证明什么?”
“俞将军,你如何看呢?”林晧然朝着俞大猷拱手,只需要这人信他是林晧然即可。
俞大猷还有回味着那个“知交半零落,一壶浊洒尽余欢”,踌躇片刻,然后冲着林晧然说了五个字:“烟锁池塘柳!”
“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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