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初春,桃花开的很早,十里粉白,分外妖娆。
城里有一大宅院,侧临胭脂河,后依莽山,不但雄伟霸气,而且虎踞龙盘,是风水奇佳之地。
百姓都说,皇城朱府是京城金玉之地,肉山酒海,遍地金银。巨商朱奎,富可敌国,奢华堪比皇家。
今日适逢朱府有喜事,朱员外第十三个小妾喜得麟儿满月,京城达官贵人,豪门巨贾纷纷到贺,院中宾客如云,大摆宴席至日薄西山。
朱员外身材福态,却精神极佳,等送完宾客,才在太师椅上坐定。这时,管家朱洪来报,他在员外耳旁轻言细语,朱奎脸上的笑容慢慢收起。
他挥手屏退左右,正色问道:“真的是他吗?”
朱洪呈上一块玉佩,说道:“看年纪相貌,还有这信物,应该不假。”
“那请他进来!”
“老爷不可啊!当年新皇登基,以清除‘明月社’余党为名,欲铲除奕王党羽,花家与奕王交好。我们的人提前得知消息,老爷花重金游说,才撇清与他们的关系。而花家被判流放,家财充公,您现在见他,岂不是惹祸上身!”
“事过境迁,此事已无虞。只是我和他父亲乃至交,他和叶儿还有婚约,因贫贱悔婚难免让人议论。”
管家渐渐听出门道,笑着说道:“还是老爷您高明。他见了小姐的样子,如若不从,那是他自行悔约,怪不得我们。如果他勉强从了,那也是小姐的福气。”
提到小姐,朱奎忽然叹了口气:“我与夫人结发,膝下只有叶儿一女,对她倍加疼爱。可是夫人早早撒手人寰,叶儿也如此可怜,我想想都心痛!”
“好了老爷,你先别难过了,还是见见未来的姑爷吧!”
片刻,有一青年晋见,他相貌俊秀,玉树临风,只是衣衫褴褛,脸上还有桀骜的表情。
“世侄花酌,给朱伯父行礼了!”
朱奎见他气宇轩昂,心中甚喜。赶紧让人赐座上茶。
“当年我与你爹并称南北首富,相交甚欢。后来花家遭难,我那兄弟被流放,我多方打点未得其踪,心痛之极啊!”说到此,朱奎动情,还挤出几滴眼泪。
“请伯父放心!家父虽然被流放,但我散尽家财打点,他如今安好,生活无虞。”
“那就好!”朱奎说着,信手拿起那块玉佩,“既然你来了,我朱家也是礼义守信之家,你和叶儿的婚约依然有效。等成婚后,老夫会助你东山再起,重振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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