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让花十二退下,心情忽然跌至低谷。他本是花家外室所生,母亲无名无分,爹爹满月时才来看他,望见窗外暮色降临,细雨绵绵,随口为他取名“暮雨”。
在花家全盛时期,爹爹眼里只有大哥花灼,根本无他们母子容身之地,无奈四处漂泊,母亲因此客死他乡,成了他心中永远的痛。
后来花家遭劫,判充公流放,他却意外躲过一劫。之后花家被赦免,却元气大伤,兄长出走,爹爹抱病,他才有机会执掌乾坤,重振家业。
想想壮志未酬,千难万险,心中莫名嗟叹。
晨起,花暮雨洗漱完,在房前摆弄花草。花府的花草真是千娇百媚无奇不有。水中的各种莲花亭亭玉立,陆上则百花争艳,吐露芬芳。无论檐下墙角路边林中,连假山的石缝中都随处可见各种花草,真是花的世界,花的海洋。
暮雨入花丛中,将一株蝴蝶兰搬到房中,这是他之最爱,昨日经历风雨,要细细打理一番。
他将花叶上的尘灰细细擦去,再用羊毫毛笔沾着清水,擦拭娇艳花朵,花瓣好似蝴蝶的翅膀颤动,朦胧中,他看到一双温柔的眼眸,睫毛忽闪,目光清灵,正含情脉脉望着自己。
花雨心神一颤,毛笔掉在地上,这时,小丫环来报,“公子,门外有人求见……”
正午时分,和尚和擎天来到废城与树林交界处,一边是乱石堆积的废墟,一边是葱郁无边的林木,边界泾渭分明。
和尚衣袖飘飘,神态自若,昨夜还痛下杀手,现在好似老友一般,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脑海中老妪的神识激动起来,“没错,就是这里,老婆子告诉你破阵之法,以‘浩然正气’全力一击,或许就能成功。”
和尚抬头望天,烈日当空,骄阳正盛。她点点头,“正午阳盛之时,正好克制邪魔阵法。不过我们先看一出好戏。”
说完,她在乱石与树木间疾走,如蜻蜓点水,几起几落后返回,八方金色光芒一闪即熄,空气中荡漾着奇异的波纹,好似空气被拉扯扭曲,向外膨胀,片刻恢复平静。
“八极金光阵?”老妪小声惊呼。
擎天也是万分惊讶,先不说这阵法有多奇妙,仅在如此短时间内轻描淡写布设成阵,这手法恐怕上官世家、幽冥坊的高手也得为之动容。
和尚嘴角轻挑,抛来似笑非笑的眼神,她轻扯擎天衣袖,两人一起躲在乱石堆后面。
片刻时分,一道黑色流光飞射而至,化成马西的模样,她一身劲装,英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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