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碎片?
哪里来的玻璃片,她受伤了?
两只鲜血淋漓的手放在一起,触目惊心。
你看清楚了,你和我纠缠在一起,就是两败俱伤,或许有一天,我会死在你手里,就算如此,你也不在乎吗?
摆在眼前的是生与死的问题。
你也不在乎吗?
疼吗?他答非所问。
沈千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夜陵突然夺过他手上的玻璃碎片,手起刀落,扎到自己的腰部,玻璃碎片没入身体之内,沈千树眼睁睁地看着白衬衫上映衬出一片血迹。
夜陵,你干什么?
你疯了吗?
对,你本来就是一个疯子。
沈千树,你的伤和痛,我还给你。
我还给你一模一样的疼痛。
我不需要你还!沈千树内心像是爆炸似的,恨不得在他脸上刮几个大耳光,答非所问也就算了,还敢自残。
夜陵突然打横抱起她,塞进了车子,一句话沉沉地落在她耳边。
如果你死了,最好的结果,莫过于我和你共享一块墓碑。
所以,我有什么好在乎的。
沈千树怔怔地看着他坚硬的侧脸。
夜陵一路上沉默地开车,他一发疯,开得远了一些,离医院很远,这十级伤残的布加迪威龙定制版从一辆威风凛凛的龙变得垂头丧气,这一路上回头关注率极高。
夜陵随便扯出一包纸,抽了纸巾给她。
压住你的伤口。
沈千树后腰扎得深,抽了玻璃片后,血流不止,脸色一片惨白,靠着椅子身子有点发冷,明显失血过多,她却操心不上夜陵的伤了。
意识有点模糊。
沈千树,受伤也不早说,瞎几把废话那么多。夜陵不由分说地开炮,我就没见过比你废话更多的女人。
一般的女人,谁敢靠近你。沈千树有气无力也懒得和他顶嘴。
这一吵架,把尘封的记忆开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痛。
或许,有他在。
这些年来,都是她一个人独自承担着痛苦,多了一个人,少了一点痛。
夜陵黑着脸不说话,别睡过去。
沈千树意识有点模糊,隐约听到有人在喊她,她困倦得睁不开眼睛。
她要死了吗?
这黑灯瞎火的,她是不是要死了?
夜陵作死,开出那么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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